年蕴的声音沉了下来：“他根本就不认识沉殷。”

洛北怔了一下：“那你刚才说的这些特征是……？”

年蕴：“都是我编的，你没发现不管我们问什么他都只会点头吗？就好像是有人教他这么做一样。”

洛北的表情阴郁了起来，瞪着黑衣人，黑衣人奋力挣扎着，表情比刚才变得更恐惧了些，他的瞳孔在疯狂收缩，年蕴闻到了一抹危险的气味，刺鼻、辛辣。他大喊一声：“趴下！”扑上去按到了洛北，黑衣人突然爆体而亡，他的血溅了洛北和年蕴一身。

洛北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忙回头去看年蕴，年蕴的半张脸被血覆盖，眼睛却亮的吓人，他从齿间蹦出了几个字：“是亡魂引。”

“那是什么？”洛北问道。

“沉殷用来控制死士的一种药剂。”年蕴看着眼前死不瞑目的黑衣人，暗骂了一声，“他们必须完成沉殷布置的任务，而且要活着回来服用解药才能有救，否则就算被人抓到了，也不能从这些死士口中探听到消息，时间一到死士一个都活不了。”

洛北赶紧去检查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和那人一样，七窍出血，呼吸全无，而且都没有舌头。

洛北捏紧了拳头，好狠毒的手段。

年蕴说：“他们的舌头可能是被雇佣者割去的，生怕他们说漏了雇主是谁。”

“可是你刚才说他们并不认识沉殷？”洛北问道，“这药剂不只沉殷有吗？”

“我也很奇怪这一点。”

年蕴脸上略显迟疑：“这药剂也是我偶然之中发现的，是一位407已故的药剂师调配的东西，沉殷自然是不会轻易给别人的。”

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得已的情况Hela。

“这些被雇佣的死士也很奇怪，不像是407的人。”

洛北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他们太弱了，沉殷一向谨慎，绝对不会派这样的人出来。你看，手掌都没有茧子。”年蕴把死士的手心翻过来，洛北点了下头，确实如他所说。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复命吧。”年蕴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洛北拉住了年蕴的胳膊，“陛下的影卫说这里出现了假监管者的身影，我们再找一找，消息不会有假的。”

年蕴看着洛北的眼睛：“你为什么那么信任年晖？”

洛北对他直呼国王名讳一事有些不爽，皱了皱眉：“那是陛下的影卫，他的影卫只效忠于他一个人，从不听别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