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殷吃痛,向后拉开距离,不可思议地捂着受伤的地方,舌尖划过犬齿。
“你变了……?”
年蕴单手握住刀柄,寒光映照少年冷峻的眉眼。
“我只是我自己。”
地牢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王国军和白桦的人赶了过来,他们就站在年蕴的身后,是他坚实的后盾,而他的身影则与年晖的影子开始重合,让沉殷恍惚,以为见到了十几年前的幻影。
“是吗,看来这解药已经对你没有用了。”
沉殷自嘲道,手指用力捏碎了细管玻璃瓶,淡绿色的液体流了一手:“我会亲自弄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解开你的秘密。”
他转身走向地牢深处,却把脸侧了过来:“你会后悔与我为敌,你所坚持的可笑信念在伟大的基业面前不值一提,我不期望你会明白我的苦心,但当你知道十四年前的全貌之后,你就会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愚蠢。”
“再会了,我想很快我们就会见面。”沉殷挥了挥手。
“别让他跑了!”洛北吼道,但是刚才停滞行动的狂躁Alpha又动了起来,他们本应失去了战斗能力,却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眼神空洞,完全成为了没有灵魂的机器,为沉殷的退场付出最后的生命。
沉殷消失在了漆黑一片的角落,风声捎带着他留下的味道。
年蕴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他大口喘着气,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往地下砸,他的耳边还能听到洛北在喊着他名字的声音,但是他已经不能回应了,眼前是一阵一阵的晕眩,他靠在洛北胸口的位置,彻底没了动静。
……
年蕴再次睁开眼时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眼眸轻阖,身上盖着被子,手被洛北牵住。
“你醒了?”洛北注意到了他,年蕴的嗓子还有些干:“我想坐起来。”
洛北俯身将他微微抬起,腰后垫了个枕头,年蕴喘了口气,感觉舒服了一些。
子夏端着药走了过来,眼中有几分埋怨:“趁热把药喝了,你怎么能出现在地牢啊,还和沉殷见了面?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年蕴低着头捧着药碗,乖巧认错:“情况紧急,想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