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王宫里面,年晖早就在等着他们,他挥了挥手让侍从离开,迫不及待地走了上去,拉着年蕴的手:“没出事吧?都好着吧?身上有没有受伤?”
洛北说过他没问题,但是自己还是放不下心,今天看到年蕴的样子才安心了几分。
他们失踪的那几天年晖的血压止不住的狂飙,心底是后怕,大晚上总忍不住瞎想,就怕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
年晖转了两圈,看着年蕴确实完好无恙,终于安下心来,一旦琉璃问起来,他可是没办法交代的。
“回陛下,我没事。”
年蕴干巴巴地说道,慢慢抽掉了年晖握住自己的手,紧张地抓了抓裤腿。年晖笑了一声:“那就好,那就好,没有什么比平平安安更重要的事了。”
他坐回了王位,看着眼前的三人:“说说正事吧。”
“石梓尧已经被看押在地牢,重兵把守,他被带回来的时候陷入了深度昏迷,气息也很微弱,但是鉴于他是离沉殷最近的人,给他用了最贵的草药吊着命。”
年蕴眉间的沟壑愈发的深,堵着畅快不能的烦躁:“还用了子夏研制的孟婆汤解毒剂,他就是另外一个完全体,没错吧?”
年蕴点点头,情绪也有些复杂,他忍了忍还是开了口:“他还能活下来吗?”
年晖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外伤难以愈合,人格满是创伤。”
年晖的眼中是锐利的锋芒:“人可以有犯错的机会,但没有人可以有权利一直犯错。”
年蕴捏紧了拳头,手指紧紧扣住手心,嘴抿成一条直线。
年晖看向洛政凛:“洛谦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叹了口气,“节哀。”
洛政凛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站的很直,西装也很板正,他的话语没有一丝颤抖,但洛北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哀伤。
“不必。”洛政凛说道,“他不配得到别人的哀悼,是他咎由自取。”
洛谦的事洛政凛也都听说了,他震惊、不解、疑惑,最终化成浓浓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