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
一只眼睛已经青黑睁不开,小沉殷费力地抬起头看着女人:“我想学……求你教我……”
女人沉默着,一潭死水的眼眸不加掩饰地划过一抹嘲讽,笑话沉殷的无知,她不再管沉殷的死活,冷哼一声离去。
孩童心中熊熊燃烧的梦想被倾盆大雨淹没,女人离去的背影他看了很久,心里有个隐秘的地方生疼,悲伤和愤恨长成了一颗扭曲的荆棘树,尖锐的刺交叉纵横往心脏的方向蔓延。
女人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沉殷幼小的心灵,他原地愣了很久才爬了起来。
他再抬头的时候看向了院子里的狗,冰冷地勾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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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狗莫名其妙的死了。
女人很纳闷,皱着眉想了想没整理出头绪,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觉得无所谓,本来就是沉殷死活要养的,现在没了更好,她嫌吵。
但她不知道狗被实验了各种各样的药剂,沉殷堵着它的嘴不让它出声,记录着它的各种反应,眼中的贪婪和兴奋完全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什么药剂可以让它痛苦,什么药剂又可以使它麻木忘记伤口。
沉殷准备了很多,不厌其烦地试验,他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快乐过,全身心的投入在药剂和大黄狗的反应上,睁大的双眸和不自觉咧起的嘴角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兴奋。
狗是被疼死的,也是被累死的,受了太多的罪。疲惫地看了一眼沉殷便不再挣扎,沉殷的手指莫名地颤了一下,逝去的灵魂在最后发出哀求妄想拉住他别走不归路,他终于动容了几分,表情微妙地变了变。
这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却这样了结了他的生命。
死亡还是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过。
沉殷合上了它的眼睛,说服自己这是在为它解脱,也是为了自己能变得更强。
“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吧?”
沉殷挖好了坑把狗埋在里面,蹲在旁边看它。
我就当你默认了。
沉殷一锹一锹地铲着土,逐渐看不到了狗的样子,他悬空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女人看到桌上放着一颗精致的糖丸,裹着漂亮的糖纸,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剥开放进了口中,糖丸甜蜜丝滑,融化之后顺着嗓子滑入食道,一向烦躁的女人也在此刻露出了些许笑容,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