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丛林,平静美丽的湖泊,还有湖泊便半个身子隐藏在松树丛中的精致木屋,当叶千狐按照尼克·弗瑞给出的坐标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不觉赞叹尼克·弗瑞还真是会挑地方,让他都有种寻一个类似的地方建造一栋木屋的想法。
嗯,用来当做休闲度假的地方肯定很不错,先让红后把这件事记录到他的备忘录里面,回头就这么做。
木头被劈裂的声音在树丛中传出,叶千狐掂了掂手里准备的礼物,漫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北极冰川经历漫长的休眠之后,斯蒂夫·罗杰斯在纽约神盾局的分部停留了一段时间,接受身体检查,进行恢复性训练,偶尔还有名为抽血的余兴小活动。
在纽约短暂停留之后,他被尼克·弗瑞打发来到了现在的地方,尼克·弗瑞称这是他偶尔用来躲起来隐居的地方,实际上,是专门提供给一些身负异能者的安全屋,保护他们,有时也是保护其他人。
记忆中的不久前还是轰轰烈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自己的二战的末尾驾驶飞机冲入冰川,觉得就该这样死去了,有很多的遗憾,却也有些释然,好像自己拯救了世界,那么在人们的口中自己也该成为一个大家所说的英雄了吧。真正的英雄,而不是舞台上跳舞的猴子。
到头来,没有死,这本应该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惜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二战早已结束了,某个妄想征服世界的小胡子自杀,自己所在的已经是几乎都没有去想过的二十一世纪。
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音乐电脑汽车等等都需要他重新去习惯,醒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好像一块忽然被从地下挖出来的化石被放在博物馆里,每天接受游客的指指点点。
明显感觉到他的各种不适,尼克·弗瑞把他打发到了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安全屋,周围接触的东西一下子少了很多,也让他轻松了不少,能够一点点地接触这个世界,调整自己的心态。
经历了太长时间的战争,突然没有任何缓和可言地就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到和平社会,总是会面对很多问题。睡在柔软的床上,却感觉自己身下全都是棉花糖,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下去,反而怀念睡在其实很不舒服的草地上,有种想要把枕头换成一块石头的冲动。
深夜在睡梦中猛然惊醒,以为自己遭遇了敌袭,急忙去寻找自己一直习惯于放在手边的盾牌,却发现其实那只是外面啄木鸟敲击树干的声音。
就算是现在劈砍着松木,脑力里不停回荡着当初和咆哮突击队在枪林弹雨中冲锋的回忆,自己的制服是最显眼的一个,所以总是能够吸引最多的攻击,幸好斯塔克给他的盾牌从来都没有失望过。
咆哮突击队早就已经解散了,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就连当初的队员也相继离世,大家都成了故事里面的人。盾牌也没有在自己身边,神盾局代为保管,至于什么时候还给他,谁知道呢。
“咔嚓!”
脑海中的回忆并没有妨碍手上的动作,再次将一截圆木精准地从中间劈开,毫不费力,如果需要的话,他都可以直接用手把圆木从中间撕开。这种事说出去应该挺令人骄傲的,可惜在这个地方他可找不到炫耀的对象。
俯身把新的一截圆木立在大木桩上,喘了口气,手中的斧头正要举起,本能的警觉瞬间在脑海中回荡,几乎都不需要考虑该如何做,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
身体闪电般向着侧面扑倒,这样做同时手中的斧头朝着危险的源头掷出,身体不满松针的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刻,破风声从他的上方掠过。即便是成功躲过袭击,攻击物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依然让斯蒂夫·罗杰斯毛骨悚然!
硬物生生切入树干的声音传来,那种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斯蒂夫·罗杰斯看向那里,顿时愣住了,那是他的盾牌。
“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大家都说拜访别人是需要带礼物的,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红酒,所以给你带来了这个。”
叶千狐放下手里的斧头,小心调整了一下斧头的倾斜幅度,让它头部向下竖立在地面,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成果,叶千狐对不远处从地上爬起来的斯蒂夫·罗杰斯说道:“我本人更倾向将这称之为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