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允生面色不由柔和了几分,起身走到了床边,就见周厌生裹着被子睡的正熟。
堂溪允生将周厌生往里推了推,又将被角掖好,才脱了鞋在周厌生身旁躺平。
“厌生,厌生,醒醒,该起床了。”
周厌生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朦胧间见到床边站了个人。
堂溪允生:“醒了?”
“嗯。”
周厌生带着浓重的鼻音喊了一声哥,掀开被子爬了出来,就往堂溪允生身上挂。
堂溪允生伸出双手卡住他腋下顺势将人提了起来,周厌生就这样挂在他身上,醒了好半天的觉才迷迷糊糊摸去洗脸了。
堂溪允生看着飘飘悠悠去洗脸的弟弟,不由笑了一下,满眼皆是宠溺:“洗漱完就下楼吃点东西,一会儿就该出发了。”
周厌生胡乱嗯了声,也不知道听到没有,若是没听到,自己等会儿再上来一趟便是了,并不妨事。
如今得先下去与濮廷商量一下路径该怎么走,便转身推门下了楼。
才一下楼就见他那平日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师弟正和濮廷的故予酌坐在昨天的那个角落里,沈绻正殷勤的给故予酌倒着茶。
堂溪允生无奈摇摇头,走到了修鱼瑾身边坐下,修鱼瑾见他来就想起身,他却轻轻摆了下手,示意修鱼瑾坐。
修鱼瑾为堂溪允生倒了一杯清茶,堂溪允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才和修鱼瑾聊起了正事,两人将路径一一敲定之后,两边的弟子已都基本吃过点心了。
沈绻现在才切实体会到了故予酌所谓的吵到底是个什么程度的吵法,要说不说,这濮廷派的弟子,是真的很吵,非常的吵。
在客栈的时候抓着他们苍和山庄的弟子聊天也就算了,都御剑到了半空还在抓着苍和山庄的弟子聊得难舍难分,从出门到现在就没停过,一个个顶着呼啸的疾风脸都吹得变了形还在一个劲儿的朝着苍和山庄的弟子狂吼三年前的六月二十六濮廷晚饭吃的凉拌黄瓜里竟然有条虫子。
沈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