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一行人便开始陆陆续续回去休息,虽说修者其实可以用打坐冥想来代替睡觉,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更是可以不用休息也能保持精神抖擞,但若是能睡一觉的话还是很舒坦的,没人会在即将出任务的前夕放弃睡觉的机会。
沈绻这么多年鬼混也不是半点成就没混出来,至少酒量是一等一的好,上品灵酒也能千杯不倒,脸皮也一等一的厚,两坛子下品灵酒下肚就挂故予酌身上不下来了,念叨着没醉,还能喝。
故予酌搂着一个劲儿往下滑溜还试图去提酒坛子的人,手忙脚乱,沈绻边往下滑溜边上下其手,宽阔的肩背,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腰身,挺翘的臀,修长有力的大腿,全一道手摸了个遍,心里美滋滋。
故予酌被人占了大便宜也依旧无知无觉,还在尽职尽责的想把怀里的醉鬼哄会小院,好在像他一样的倒霉蛋还有一个。
息免站在树下看着蹲在树上学知了叫的人陷入了沉思,以前醉了都是小猫小狗小兔子以及一些灵兽,现在已经发展到知了了,下次会不会扮成一条蚯蚓在地上蠕动。
息免想象了下那个场景,嘴角不由抽搐了下,甩甩脑袋,看向树上还在学知了叫的人,说了句有蛇,就见树上的人嗖一下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息免伸出手准确无误的将人接进了自己怀里,还顺带往上颠了颠,果不其然,扶沉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嘴里喊着:“蛇在哪儿?在哪儿?”
息免:“脚下,别动。”扶沉果然不再挣扎,僵硬着身体乖乖缩在息免怀里,见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息免这才带着人离开。
故予酌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觉得他懂了,于是往沈绻腿弯一抄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也低声说了句“别动”就抱着人走了。
沈绻:“.........”的亏了他是在装醉,不然哪个醉鬼能乖乖听你的话,叫别动就别动,索性自己就是装醉,既然叫别动,他就直接装起了睡,闭着眼睛乖乖往人怀里一缩,不动了。
回到院子后,故予酌把人放到床上后就用被子卷了起来,看了下觉得不妥,就又将人从被子里抖了出来,想了下从前自己醉了小徒弟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就又将沈绻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打来热水细心擦拭。
沈绻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有人挠他脚底,痒得他一个劲的躲,险些没憋住笑出声,故予酌倒是在认真给他擦脸和手脚,完全没发现他的异样,只以为是他睡着了都不老实,硬是按着他擦完了脚才又把他放回了被子里卷起来。
沈绻躺在被子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要再这样擦下去,难保他不会直接笑出声,要是让师尊发现他装醉那可就不妙了。
故予酌将人卷进被子后就转身离开了,沈绻以为他是要回另一个房间休息了,还在思考现在假装醒过来接着撒酒疯把人留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就见故予酌关好房门后又转了回来,沈绻只得接着装睡。
故予酌转进屏风后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竟是在用热水洗澡,沈绻轻轻睁开眼睛,伸着脖子朝屏风后望去,除了哗哗的水声就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但并不妨碍沈绻策马奔腾一去不返的想象力,直到觉得一股邪火直冲下腹而去才甩甩脑袋,停止了不停发散的思维。
直到屏风后的水声停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才红着一张脸又缩回了被子里接着装睡。
故予酌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沈绻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有人正在缓缓靠近,脚底与地毯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一点点靠近,带着些温热的水汽。
沈绻紧张得躲在被子里的手都纠到了一起,这个房间里就一张床,师尊这是要同他睡在一张床上吗?
随后沈绻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以前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小时候不敢一个人睡不都是师尊陪着睡得吗,没什么的,平常心。
虽是这样说,但在明显感觉到有个黑影将自己笼罩住了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随即身旁的床微微往下陷,卷着自己的被子也被轻轻拉扯,湿冷的空气灌了进来,虽不会冷,但沈绻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故予酌能感觉到因为他这一抖拉扯被子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就是一具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紧紧将他包裹,然后小心翼翼的搂进了怀里,滚烫的气息洒在头顶,烫得他一个激灵,耳尖红得要滴血。
随后热气从头顶慢慢往下移,扫过脸庞,最后停在了鼻尖,有些痒意顺着一路爬到了头皮,带起一阵战栗。
就在沈绻浑身不自在,觉得师尊不会一整晚都保持这个姿势的时候,只觉脸上的热气在瞬间拉近了,嘴唇上的温软滚烫一触而逝,快得沈绻都以为是错觉,但他又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