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老:“............”
秋长老一把回握住兰颜期的手掌,言辞诚恳的说到:“兰老弟,老兄心里都知道,日后到了这吾望海定然到你江中苑与你一醉方休,只是今日老兄身上还有要务等着回去与庄主商讨,实在不宜久留,老弟见谅呐。”说着便嗖一下将手从兰颜期手里抽了出来,兰颜期泪眼婆娑的望着秋长老,还待再说些什么,他身后的兰朵却忽地开了口:“门主,秋长老既有要事,你我怎好耽搁。”
不等兰颜期开口,只听兰朵又接着道:“如今人妖两界动荡,人心惶惶,若是耽搁了要紧的事,导致些其他的后果,那可怎好,你我今日不成了罪人了吗?”
听了这话,兰颜期瞬时惊出一声冷汗来,胖胖的脸颊抖了抖,敛了面上神色,连忙称不是,秋长老这才得了机会,转过身后就翻着白眼,脚步虚浮,小跑着上了苍和山庄的飞舟,头也不回,好似身后正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兰颜期看着秋长老急急忙忙的背影,道了一句:“秋长老果然是很急啊。”
兰朵面颊抽搐,差点不管不顾的翻上个白眼,对于自己门主这半点自觉都没有的行为深表无言,心道:能不急吗这,再不急您怕是能抱着那秋长老哭出来。
秋长老一个箭步窜上飞舟后,不一会儿飞舟就缓缓启动了,虽说是缓缓,可还是能感受到其中急迫的味道,若是能快,想必飞舟嗖一下就能窜出老远,但也就是这时他才注意到飞舟上似乎少了个人,细细一数,确实是少了一个,少的可不正是庄主亲爱的小师弟沈绻吗?顿时大惊失色:“沈小师侄呢?”
“自然是和故二公子上乌同城去了呀。”身侧一个悠悠的身影响起,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过头就发现是息免那张顶着一双翠色眼瞳的大脸。
秋长老:“.........”
不知为何,自从几日前他们从吾望海回来后,息免就多了这一双翠瞳,素日里同陈福子那家伙三言两句不和就吵个天翻地覆,这几日却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走哪儿黏那儿,实在诡异得很,事出反常必有妖。
秋长老静静凝视着息免,蓦地开口问到:“陈福子呢。”
“他叫扶沉。”
息免笑得温和,可秋长老却觉得头顶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头发掉的厉害的缘故,一脸莫名其妙看向息免:“......我知道他叫扶沉,所以他人呢?”
“你找我啊?”又一个悠悠的声音自另一侧响起,一转过头又是一双翠色眼瞳。
秋长老浑身的毛差点没炸起来,无言片刻,才道:“......并没有。”
扶沉歪歪脑袋,悠悠道了句:“真的没有?
秋长老:“.........真的没有。”
扶沉这才悠悠哦了声后又默默飘走了。
秋长老:“.........”
一路上故予酌将亓殃的事又跟沈绻说了一遍,沈绻听得心惊胆战,完全不知道该先震惊黄泉下的轮回之镜竟然是兀山圣女献祭了这么多生灵得来的还是盛名享誉六界的兀山圣女居然是个虚伪恶毒的卑劣小人,又或是堂堂朱雀族前族长,那个刻板严肃的亓昙居然会假死,还献祭了一整个城的生灵。
将一切都听完后,静默片刻,沈绻才问到:“为什么乌同城一整城的生灵被献祭几大门派却毫无所觉,这不合理,这么多生灵凭空消失,会一点异常都没有?”
故予酌:“这便是移花接木的神奇之处,所谓将一整个城及生灵移至空间裂缝中,实际上是硬生生造出了另一座新的城来,被带走的也只是三魂七魄,留下的躯壳会依照暗示时下的指令继续如常生活,乌同城是玄斟的地盘,大妖不会去,去了那就是挑衅,小妖去了也没用,以他们的修为是不可能发现异样的,如此百年过后,等其他大妖发现玄斟以不在了的时候,乌同城早已恢复如初,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亓殃是神族,而玄斟也是神族后裔,神魂强大,很难被从肉身剥离,所以只他二人肉身也跟着去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二人最后都沉进了吾望海的原因,若他两人进去的也是三魂七魄,怕是也早被亓昙献祭了。”
沈绻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但现下最想不明白的还是乌同城,为什么又是乌同城,曲迹帝神将苍生卷封印在乌同城,师尊和曲江也带着他和风徵铃到乌同城寻求生机,一千年前亓昙选择乌同城献祭生灵,现在也是在乌同城,就连他的本体,也在乌同城底下,乌同城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他想不明白,于是便问出了口:“为什么又是乌同城,乌同城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