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算爱意,为何他的心这样躁动不安,如果算爱意,那为什么在和胥梦烟独处的时候还不如和眼前这拖拖沓沓的老蜗牛轻松自在。
他想不明白,索性就这样定定望着信平阳,信平阳也静静回望着他,半晌才从口里悠悠吐出一句:“我不是老蜗牛。”
沈绻自从进了小书房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沈星微,只静静的看着她并不开口,直到堂溪允生离开后,沈星微才轻笑出声:“好久不见,小灼。”
沈绻轻轻垂下眼眸,走到沈星微对面坐下:“你见过曲江了?”
沈星微点头:“我以为你会先问我在找什么。”
沈绻:“你懂的比我多,又总有你的道理,再说了,就算我问了你也未必会告诉我,我还问了干嘛?”
沈星微失笑,为他倒了杯茶,说到:“不至于,我在找关于兀山圣女的记载,我总觉得这是事和兀山圣女脱不开关系。”
沈绻呷了一口茶,说到:“你是说悯?”
沈星微摇头:“不,虽然她肯定也脱不开干系,但我说的是兀山,第一任,也是真正的那位圣女。”
沈绻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星微,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不由眉头微皱,原本他们的推测是与悯有关,可如今风徵铃却说不但与悯有关,甚至连兀山可能也脱不开干系。
沈绻思索半晌,才问到:“你确定人界能查到关于兀山的记载。”
沈星微:“嗯,我曾见过,后世都以为兀山和悯是同一个人,所有关于圣女的记载都不曾提过圣女其实是两个人,所以,有人在刻意掩盖这一事实,我得找到原因。”
沈绻心中疑虑丛生,最后还是只问到:“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曲迹帝神吗?”
沈星微明显顿了下,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嗯,帝神同我说过很多东西。”
沈星微又接着说到:“你有没有见过一副没有脸的女子画像,那就是兀山。”
沈绻缓了好半天,心中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他只得奋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说到:“大概一千年前,那幅画曾在乌同城出现过,所以,献祭生灵落成轮回之镜的人到底是谁,兀山还是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