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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扭曲了一张脸,但还是接着问到:“那要是阿娘不来呢,我们岂不是白白挨揍,且说我们可是打不过她的。”
曲迹这才皱着眉思考了片刻,犹豫道:“应当不会。”随后指指沈星微,又指指沈绻:“这俩是她造的。”再指指曲江:“你是她的孩子,她有感应,要不让你们挨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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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沈绻的脸是彻底的黑了,九重天自古以来最厉害的一位帝神,怎么看起来......
怎么说呢,用老家的话来说就是瓜兮兮的,用白话说就是不太聪明,可看其他三人除了面色有些发黑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看来这位帝神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画风,沈绻也就没太在意了。
四人虽说心中疑虑,觉得去乌同城找悯挨揍引出兀山的法子十分的不靠谱,但鉴于这人以往看似十分离谱的法子都能有颇为不错的成效,还是决定试试,告别了曲迹后四人便直奔乌同城外的祭台。
这里同当年大相径庭,可能是由于当年那场战斗的原因,这里如今苍凉破败,暗沉无光,尽是断壁残垣,冷风卷着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哀哀怨怨,似万千魂灵在齐声哭诉冤屈,在寂静的祭台上显得尤为的吓人。
四人时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小心翼翼往祭台中央去,就在四人即将到达中央当年锁着苍生卷的地方的时候,耳边忽地传来一阵属于女人的阴冷笑声,犹如响在耳际,震的人头皮发麻。
随后便是狂风大作,风沙狠狠刮擦着四人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待狂风停歇,原本只四人的空荡祭台竟悄无声息的多出个人来,她穿着一袭沉沉的黑色长裙,裙角绣着一圈鲜红的曼珠沙华,宽大的披风几乎姜她的大半个身躯罩住,一头银白的发长自脚踝,被一条黑色发带随意半束着,半抬的手指上涂着鲜红的蔻丹。
她有一双猩红的眼眸,挺翘的鼻梁下一张过于单薄的唇也涂得艳红,微微翘起的嘴角外侧各长着一颗小痣,上挑的眼正懒洋洋的望向他们的方向。
“呦,几位这是迷了路,还是有故人寻?”她笑意盈盈的说到
“悯?”故予酌眉头微皱,直接道出了来人的身份。
悯面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如常,叫人要以为是错觉,只是面上不再是笑模样,周遭空气也好似跟着下降了些许。
悯目光不善的打量着着这一行四人,不耐开口:“本圣不管你们是谁,速速离开,莫要管不该管的闲事,否则,本圣也不介意开开杀戒。”
四人一时无言,毕竟某种意义上说来,他们就是来找揍的,虽不至于是找死的,但也大差不差,都得先挨一顿揍,悯放完了狠话后发现对面的人并没有露出惧怕的神情,反而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悯莫名心虚,觉得背脊发凉,但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就四个小孩儿而已,虽说看上去都不简单,可那也只是看上去罢了。
若不是兀山那个疯婆子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只要她一动用灵力兀山就会感知到她何至于受这口憋屈气,一点小事都只得让下边的人替她去做,不然乌同城现在早就连通南蛮了。
想到此处,悯心中越发的不痛快,看向四人的眼神中也带上了杀意,该死的兀山,让她变得束手束脚,悯再次出声催促道:“本圣说了,速速离开,莫要惹我的不快。”
对面四人依旧不言不语,只静静凝视着她,悯心中越发的慌,那种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的预感愈发的强烈,可自从那该死的兀山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后,除非她大开杀戒或是要离开祭台,一点儿小动作兀山是不屑于来管她的。
是的,不屑,那自以为是的兀山居然觉得她是污秽的,就连正眼都不屑于给她一个,永远高傲且自大,就那样轻而易举的将她困在这座祭台之上,叫她寸步难行,她简直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直接一口口生吞了兀山的血肉,毕竟若不是兀山几次三番的破坏她的计划,她早就是不死不灭之身了,早就得到天道的力量了,到那时起,她就是新的秩序,是世间的轮回,是万物主宰。
悯压下心中翻涌的心绪,勉强稳定了下来,是的,就是她现在杀了这四个人又能如何,反正该死的兀山也不会来管这种小事,就在悯的眼神变得愈发凶狠的时候,沈星微已经盘算好了等会儿悯出手的时候她首先用什么法宝挡第一下,又用什么法宝挡第二下,再用什么法宝挡第三下,每个法宝的威力大致能减少多少伤害,她又会受多少伤,伤得程度能不能引来兀山圣女她都已经计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