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绻惊恐:“你偷大师兄的酒喝?”
堂溪允生毫不留情的掴了他的后脑勺一掌,气极:“什么叫偷,这是你大师兄答应了允我喝的。”
沈绻:“哦。”忘了这两人都要合籍了。
沈星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有些醉了,眼中有些迷离,脸颊红扑扑的,她左边坐着故予酌和沈绻,右边坐着堂溪允生和信平阳,对面坐的是周厌生和胥梦烟,就她一个孤零零的夹在中间,早知道就是死也得把曲江拽着跟她一块过来。
故予酌的归宁倒是好找,就在灼华小筑里的春不及树下,顺着刨土就成,只是要避开些人,可久度不一样,在凛渊潭底下,这么大他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时光荏苒,很快就来到了七月,今日正是初一,初九就是两人正式合籍的日子,堂溪允生今日起了个大早,他得回去祈福去了,他唯一的弟弟已然成亲,他便只能自己回去为自己祈福了,一想到上次自己陪着去祈福时的经历和出来后那种浑身虚脱的感觉信平阳就觉一阵后怕,好在这次自己不用去,不由庆幸起来,至于堂溪允生,一想到这人昨晚就跟聋了似的,任由他怎么说也装作听不见就觉一阵恼火,叫他受点儿罪也是应该的,信平阳想,但一点点就够了,也不要太多了。
堂溪允生见他忽然走起了神,不由心生疑惑,伸手戳戳信平阳的脸颊:“发什么呆?我说的你都记住没?”
“啊?”只见信平阳一脸迷茫的看向他,随后发现了他戳着他脸的手,又是一阵气恼:“你做什么又戳我?”
堂溪允生:“.........”
这是一句没听,也包括他刚刚问的记住没有,堂溪允生只得认命般的再次说到:“师兄,我今天就要回堂溪家祈福了,估摸初七能回来,这几天你要自己处理山庄事务,不会的放着等我回来再处理,还有把合籍流程记下来,明天下山去裁缝铺里取喜服,初三开始来参加合籍大典的人就该来得越来越多了,山下的巡逻守卫记得安排妥当,有提前上山的也要安排好,从初六开始每天清晨都要记得去拜一拜师尊和各位师叔师祖们的排位,记住了?”
信平阳听得脑袋疼,嗡嗡直响,果然,他还是适合打架,刚想随意点头先应付过去就听堂溪允生面无表情的说到吧:“你重复一遍?”显然是不信任他,也是,要真信他才有鬼,信平阳很有自知之明的想。
见他这副模样堂溪允生就知道他压根就没记下来,只得无奈叹口气:“算了,那你就记着初三要安排巡逻守卫就行,我约莫也就初三初四初五三天在宗祠,其他的我都能提醒你,安排巡逻守卫忘了也没关系,我交代过侍从,他们应该也能安排妥当......”
他还待絮絮叨叨,信平阳却忽地叫住了他:“允生。”
“嗯?”被打断的堂溪允生有些疑惑:“怎么了?”
堂溪允生并不明白信平阳忽然叫自己做什么,但还是停下了喋喋不休来听信平阳说,信平阳忽地觉得堂溪允生像是个老妈子,一出远门就絮絮叨叨个没完,可他喜欢听这种絮絮叨叨,就想他握紧手中剑的刹那,既充实又充满安全感,他眼底盛满笑意,对上堂溪允生的目光:“没什么,我记住了,真的,要把合籍流程记下来,明天下山去裁缝铺里取喜服,初三开始安排好山下的巡逻守卫,有提前上山的也一定会安排好,从初六开始每天清晨都要去拜一拜师尊和各位师叔师祖们的排位,都记下了,放心吧。”
信平阳忽然一股脑吧这些东西都记了下来,说不震惊那是假的,堂溪允生狐疑的看着信平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信平阳失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堂溪允生:“没什么,就是难得见你一次记下这么多东西,有点惊讶。”
信平阳:“.........”
今日的二庄主是被庄主扔出山庄的。
堂溪允生走后信平阳就在小书房开始试着处理事务,草草翻了基本发下他都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甚至不知道善堂一个月的开支要多少。
信平阳:“.........”
信平阳不信邪,又一连看了几本折子,发现没一本他会的,最后只勉强挑出一本关于外门弟子下月要进行考核的,信平阳大手一挥,批了个准字上去。批完后那折子就消失在了他的手里,信平阳吓一跳,连忙拿出玉令问了堂溪允生。
边御剑边听师兄绘声绘色跟自己讲他手里的折子嗖一下消失了的堂溪允生真不知现在该是何种表情才合适,他平日里天天在这人眼皮子底下批折子,这人是当真一眼也没看进去,默了半晌后才说到:“你批完的折子就会自动回复上折子的人,自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