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哭懵了,没有躲避。
只是一个劲的抽着气,哭着哭着还打了嗝。
“打崽崽呀?”
打崽崽?
瑞德身后顺着他的后颈,从崽崽的后脑顺到尾骨,他不断安抚着崽崽:“伯伯和道克特爷爷没有打崽崽。”
崽崽打了个嗝,“针针,似针针打崽崽!针针坏坏!”
瑞德这才了然。
他将崽崽的身子扭正了过来,让崽崽正对着还在关心他的伯伯爸爸和爷爷,小家伙眼睛湿红一片,眼泪将他本就卷翘的睫毛染的又湿又亮,到现在还挂着泪珠子。
帕帕最沉不住气。
看崽崽哭成这样,帕帕立刻将道克特放在桌子上的废旧针管扔在了地上,还佯装伸脚,使劲的跺了跺:“崽崽不哭!爸爸这就替崽崽教训这个坏坏的针!让它敢打崽崽,爸爸这就打他!这就把它打烂!”
说到做到,针管被帕帕扔在了地上。
崽崽伸头去看。
小家伙的眼珠子本就黑亮黑亮的,眼下浸润了一层泪,更是湿漉漉的,宛若初晨朝露浸润过的黑色石头,光亮又有光泽。看到刚刚还在欺负自己的针针现在被爸爸这么欺负,崽崽眼角的泪水似流非流,就这么停在了他的眼尾。
“爸爸……”
“怎么了?是爸爸打的不够用力吗?”
“……”
爸爸不要打啦,针针都碎啦。
玻璃针管碎成了片片,崽崽又痛心了起来。
“针针坏掉了。”
针当然不会碎,碎的是针筒,针管当然比不上崽崽,能让帕帕时时刻刻记住要收小力气,温柔相待。
道克特也松了口气,崽崽哄好了就好:“坏掉了没关系,爷爷本来也要把它扔掉的。”
不是崽崽矫情,而是他给崽崽打的这一针疫苗因为疫苗自身的特性问题,注射到肌肉里的时候本就很疼,之前他在孤儿院里打针的崽子,哪一个不是哭得昏天昏地。
道克特给崽崽竖起了大拇指:“崽崽真棒!”
崽崽的哭意慢慢停息了下来,现在又被道克特这么竖着大拇指夸奖,小家伙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双手贴放在瑞德鼓胀胀的肌肉胸口上。又似乎在为刚刚的眼泪害羞,小家伙一整个缩在瑞德的怀里。
“这一针疫苗还要观察二十分钟。”
“那就麻烦道克特叔叔了。”接二连三的和道克特有了走动,深知人脉重要性的瑞德迅速和道克特攀起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