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失望的是,刑侦一队的人熬了一夜最终也没能查到更多的相同之处。11号身份不明,而马晓玲和范军无论从社会关系,成长经历,居住环境,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两人居住的小区也隔了将近十公里远。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光,夜色渐渐褪去,四周的景物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而案子却仍然如一团迷雾般,丝毫没有头绪。
刑侦一队的人一个个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脸上表情凝重,靠着咖啡的苦涩续着命,但依然各自忙碌着。天越来越亮,大家的焦虑也越来越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在跟时间赛跑。已经连着熬了两天两夜了,但是依然没有丝毫进展,罪犯也消停了下来这两天定城没再发生什么离奇的案件。
突然,办公室骤然响起的座机铃声,刘安明如弹簧一样从座位弹了起来,他本来正趴在桌上小憩。这铃声,也如一记闷雷打在大家的心头上,此刻是2019年7月11号,早上4点53分。
刘安明冲到座机旁,接起电话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得都集中在他身上。
“是,好,好的。收到,我们马上到。”
刘安明挂断电话,抬头看到大家都紧张地望向自己,安明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和无奈:“中山北路上的李记早餐店。”
大家的心头一紧,早餐店往往跟蒸笼联系在一起。
“出什么事了?”许娴追问道。
“有个孩子被放到蒸笼里了。”刘安明喘口气说,还是个婴儿,现在孩子的情况还不清楚。”
“还是个婴儿?”许娴提高了音量。
“是的,说是只有六个月大,早餐店店主的儿子。”
“罪犯为什么会对一个婴儿下手?一个婴儿怎么可能得罪他了?”
“真的越来越变态了。”刘安明愤愤地说,“不会是他自己生不出儿子,嫉妒别人家有儿子吧。”
“或许是父债子还?”顾琛说道,“说不定罪犯想要对付的人已经死了,他就把矛头对准了他的儿子或孙子。月瑶,查一查这家店的基本信息。”
许娴不解:“也不对吧,前面几起案子他只是伤人,为什么这起案子突然变凶残了,会对一个婴儿下手。要对一个孩子下得去手的人,得多凶残。”
“十八层地狱,一层比一层残酷,罪犯的手段也会越来越凶残。”顾琛对大家说,“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破案,早日抓住这个丧心病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