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能!
如果说了,他们连朋友都一定做不成了。
他不会再叫她起床,不会再等她一起去课室,不会再带她去游戏城玩,不会在她胃痛的时候跑大半个学校去校医室给她买药吃。
过往十六年,除了与他同时出现的凌哥,他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对她好的人。
她承认她自私,也明知道不该这样,但......
没有办法。
她感觉自己放不开。
邵承将人抵在亭子的圆柱上,“白白宝贝儿,其实还有个方法检验一下你到底对同性恋厌不厌恶?!”
“什么?!”
洛白很紧张,这句完全是下意识接的。
邵承眼中幽光浮动,下一刻在黑发少年完全没反应过来之际,再度捧住少年的脸颊,猛地亲向那张淡色的菱唇。
瞳仁骤然一缩,洛白揪着邵承的衣服,使劲儿想要将他往外推。
本来邵承不打算深入,想来个蜻蜓点水就算了,但洛白的反应刺激了他。
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看上去十分镇定。
但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到底有多快,就好像快要从嗓子眼那儿跳出来了。
活了十七年,第一次感受到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一天,当那个穿着西装皮鞋的少年走入教室时,当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望入那双灰沉孤寂冷漠的眼睛时,邵承觉得他这辈子大概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