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绝的右脸颊处,多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痕从眼角划至耳际,似乎只要一点点,估计申屠绝就得瞎一只眼睛了。
与公冶澈并排走着的申屠绝,忽然将手中的长弓往公冶澈怀里一塞。
而奇异的,仿佛出于一种难言的默契,公冶澈十分顺手的将申屠绝塞给自己的长弓接过。
然后——
公冶澈就眼睁睁的看着,申屠绝一把将面色苍白的红袍少年拥入怀中。
瞪眼。
愣了瞬间。
公冶澈连忙上前,想去拉人。
然而他却发现,这根本不用他拉,申屠绝很快就放开了。
而已经走到申屠绝身旁的公冶澈,看着申屠绝满手的猩红,整个人在刹那僵住。
“哒——!~”
鲜血,顺着白发少年冰白的指尖滴下。
落在被黄沙覆盖大半,此刻已经看不见任何水痕的黑箱内。
土色的沙子面上,绽放出一朵绯色的小花儿。
公冶澈脸色剧变,“这怎么回事?!”
申屠绝狭长的狐狸眼瞪大,瞳仁紧缩,只觉得掌中那片猩红如同烧了火般让他难受。
洛白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头好像是含了块烙铁。
炽烈的刺痛。
发出的声音如同被割破般,根本连不起来。
妖异的血线,自白发少年嘴角滑下,触目惊心的羸弱。
申屠绝骤然回神,一把将箱子里头的白发少年捞起,抱着就走,“宝贝儿你别急,有什么话等回去之后慢慢说。”
洛白愣了一下。
被申屠绝强硬塞了把长弓的公冶澈,这会儿也不计较那么多了,跟着就走。
“呼——!~”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