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少年鸦发如墨,冰肤玉骨,夕阳的芒洒落,在那如同黑翎羽笔直的眼睫上跳跃,悄然映入琉璃般的眼瞳,浮光跃金的姝丽。
凡蕾不可思议,她的目光早就从之前的忐忑忧虑转变为震惊。
到最后,美貌的女人迅速红了眼眶。
像,有点像她,也有点像她的婆婆,过目难忘的特别。
以前有人说过,母亲与女儿间会有一种特别的感应,曾经的凡蕾还真没感觉出来,但是现在——
当她望入那双玉般的黑眸时,她却有种特别的感觉。
很奇异,也很亲切。
对于从商务车上下来的夫妻,少年黑瞳冷寂若寒潭,无波无澜,但她的唇角还是习惯性的挂着柔和的笑意。
凡蕾挣脱丈夫的手,率先几步就走了上去。
然而人是站在洛白面前了,但与之前的乔兆景一样,她在这刻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多太多的话语,最后都无奈的全化成了面前人的名字。
“洛白……”
黑发少年淡笑,“请问这位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凡蕾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眼眶更红了,她轻声道:“你都知道了是么?!”
她的声音在发颤。
不死心的,再问一遍。
但与凡蕾的失态形成极度鲜明对比的是,站在女人面前的黑瞳少年,依旧在礼貌的微笑着,没有任何的不耐,没有任何的着急,也没有任何的厌恶。
然而就是什么突兀的情绪都没有,才让凡蕾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
有时候最容易伤人的态度,不是暴怒,不是厌烦,也不是愤恨,而是淡漠。
因为根本不在乎,所以不想浪费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