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前面的人,洛白改了方向走。
她认得,那不是去中心地段的方向,反而像是往城边靠。
因为尽是抄小路走的缘故,所以一路上洛白都没有看到大街道,等到前面人停下来时,一座并不起眼的院子出现在洛白面前。
真的是不起眼,无论是墙壁上绘画还是这院子整体的建筑风格,洛白之前一路走来,十家里头起码看到有七八间是这样的。
“您请。”负责带路的男人打开了院子的门。
洛白不置一言的走了进去。
小前院内没有人,院子里栽种着两棵适宜在沙漠中生长的绿植,植物树杆枝干像是披了一层干涸的泥浆,并不美观。
而在踏进屋内后,小厅中依旧没人,一套小桌椅,地上进门处铺着卡其色的毯巾,墙上则挂着一个完整的羊头骨。
整体来说,这间屋子很像一间民房。
洛白眉梢微扬,目光正要仔细逡巡一圈,陡然感觉一道视线从侧上方而来。
那道阴冷的,略微粘稠的,同时也是固执的目光洛白完全不陌生,因为就在几天前,她几乎每天都会被其洗礼一遍又一遍。
瞳仁微微收紧,洛白猛地扭头往上看,便是刹那对上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绿瞳的主人依旧是一身黑袍,他适合黑色,也仿佛为黑色而生,像是隐秘在地**伺机而动的冷血动物。
洛白站在原地,看着邬佗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等对方来到自己面前时,洛白笑道。
再正常的语气,好像她没有逃离过中央城,也好像两人昨天才见过面。
邬佗没有戴面巾,洛白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看着停在她面前的男人抬手,以一种不容拒绝触摸上她的颈脖,对方的指尖很凉,像是浸泡在雪水中的寒玉,但随着指尖的移动,寒玉变成了凉薄的蛇类。
蜿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