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鹤因为母亲往他房里塞待妾的事闹得心烦。
他今年十八,虽然未及冠,但像他这个年纪的世家公子房中皆有通房丫头。
他对女色不甚感兴趣,于是干脆离了卧室来书房,打算处理些事物。
但万万没想到——
书房内竟然有人。
随着书房门被打开,月华溜入,房中那身着红袍艳丽如妖的人儿不及防出现在他眼中。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以前柳闻鹤认为那不过是前人用极为夸张之法来形容美人罢了,但今日一见,他却惊觉那形容实在是再贴切不过,甚至形容不出其万之一二。
那样式繁复的红袍有男装的干练,也有女装的艳丽,雌雄莫辨,端是异常好看。
房中之人面容秾艳至极,仿佛是开得极尽的花儿,眼尾处的妖冶娇艳欲滴。
柳闻鹤忆起方才母亲说待妾有二,方才他在卧室见了其一。
莫不是......
错愕过后的洛白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也是,她为何要奇怪?
她那个系统办事从来就没点逼数,能指望吗?显然不能的。
柳闻鹤一步步朝洛白走去,他虽然是读书人,但却继承了外祖父的将门基因,身形格外伟岸。
“你为何出现在书房,而不到我房中去?”柳闻鹤一步步逼近。
洛白是何等聪明的人,只听柳闻鹤这一句,等她再开口时就已经选好了该用偏向柔软清越的女音,“奴家初至丞相府,对此处不甚熟悉,走错了路。”
柳闻鹤已经走到洛白面前,远看惊艳,距离拉近之后这份惊艳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