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裴诺站在她身后,替她整理后腰的蝴蝶结。
终端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希裴诺皱了皱眉,停下手中动作,走出衣帽间,不耐烦地接通:“什么事?”
对面说了几句话,希裴诺一下捏紧了手机,戴着领巾的胸口上下起伏,面上几乎难以克制住怒意,“你说什么?酒店单方面取消了预订,把你们都赶了出来?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下属道:“我强调过多次,但他们说了,这是苏拉·布雷弗曼大人授意的,他们必须这么做。”
希裴诺听完,顿了几秒,几乎想要发笑,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讥讽。
太可笑了。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难道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的计划进行下去吗?
杜芙听到了他们的交谈,走出来担忧地问:“晚宴出事了吗?”
“苏拉让他们取消了我们的预约,还把我们的人统统拒之门外,不能在那里办了。”
希裴诺难掩焦虑,长腿迈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杜芙抿了抿唇,问:“那可以去别处办吗?”
“我刚才让人去查了,到处都有预约了,这种大型活动至少得提前几周预约——当然,”他脸色阴沉,“也不排除是苏拉那个老东西从中作梗,命令他们不承接我们的晚宴。”
他捏紧了拳头,毫不吝惜对亲生父亲的恶意,“那个黄土都埋脖子上的老东西,心眼可比芝麻都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长进,真希望他能早点得病死掉,给其他人腾出点干净的空气。”
杜芙道:“我让伊森在网上找其他地点。”
“货运卡车已经到卡尔逊酒店了,现在已经来不及让大家改去别的地方,万一有人没收到通知邮件怎么办?而且现在每一张选票都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任何一票。”
希裴诺显出过多的烦躁来,咬着下唇拼命思索对策。杜芙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柔地帮他抚平了胸前领带的褶皱。
“没关系的,我们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话是这么说,但杜芙自己也没有把握。她舔了下嘴唇,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焦虑让她的大脑有短暂的眩晕。
今天的晚宴绝对不能被破坏,希裴诺必须靠这拉拢到选票和名望,推倒苏拉自己登台,这样她的靠山才算彻底稳住。
想想办法,杜芙,好好想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大家都在那儿,地点不能变动,礼堂不能使用的话,还有哪里可以举行宴会?
就在这时,杜芙突然灵光一闪。她立刻道:“希裴诺,我有办法了!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了,如果他们不让我们进去办,我们就不进去,在他们门前的庭院里,办成露天的野餐会——今天是晴天,再合适不过了。”
希裴诺紧皱的眉宇舒展开了一点:“这是可行的。这样的话就只需要食物、桌椅和一些装饰物就行了,这些都是可以立刻采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