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宁晏摊牌的事有多么荒谬离奇,都没能影响他和姜选订婚日期的一步步靠近。
姜振元正在拟送邀请函。
贵族之间哪怕势同水火,但只要明面上没有撕破脸,遇到这种大型宴会,都还是要送去一张邀请函的。
可惜姜家从姜振元这一代起,就懒得在意这些虚礼了,他只打算邀请一些中立态度的家族来参礼,至于其余的,被骂两句不懂礼数就被骂吧。
按他的话来说:大好的日子,总是和那些晦气的虫打交道算怎么回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话,这面子还不如不要。
可惜,就算他努力避开了这部分晦气的虫,还有别的地方的晦气虫在等着他。
“家主,雄保会的虫又来了。”
姜振元叹了一口气。
唉,没错,那就是雄保会。
有宁晏雄子这个A级雄子在,雄保会肯定是要送来一份贺礼的。
雄保会这个组织,说起来没有军权也没有政权,好像只是个为雄虫服务的社会团体。
其实隐藏的权势大得离谱,只要扯出雄子作为借口,几乎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姜家已经被所有贵族孤立在外了,再和雄保会对上,就算是姜振元这种一等一的头铁虫也不免要觉得头疼了。
“走吧,去看看雄保会这个难缠的虫又有什么事?”
到会客室没多久,引路的虫就带着王理事过来了。
姜振元看到王理事就无奈:
“您可真是乐此不疲,咱们现在也算是老熟虫了吧?”
王理事轻车熟路地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
“我这次来,还是为了宁晏雄子的事。”
“别跟我套近乎,这都是没用的。”
“说说看,你们最近为什么又请了心理医生?”王理事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
姜振元却不急着回答,揶揄道:“老实说,王理事是不是被排挤了,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才每次都轮到你过来办?”
王理事面上带着被说中的窘迫,继而转为恼羞成怒:“别扯开话题,我在问关于心理医生的事!”
“好吧好吧。”被王理事找来这么多次,姜振元已经掌握了一套独特的技巧用来在这个讨厌的虫身上找乐子。
这个技巧就是--信口胡诌。
“我上次不是说了?我压力太大了,有点神经衰弱,所以需要心理医生。”
王理事嗤笑一声:“您要是再以这种敷衍的态度对待雄保会,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我了。”
“好吧,那我实话实说了。”姜振元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然后把帽子扣到了雄保会头上。
“其实是你们之前和宁晏雄子见面,吓到他了,宁晏雄子在你们走后天天做噩梦,我们才请来医生帮雄子看看的......”
“倒打一耙!”王理事恶狠狠地瞪着姜振元,之后又想到什么,神情变得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