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城刑捕衙门的总捕头韩平先回到了平溪城,发现严礼强没有在城中,一打听,知道严礼强在黄龙县陆家,这才连夜马不停蹄,冲到陆家给严礼强报信。
严礼强上次交给他差事之后韩平就带着两个得力的手下离开了祁云郡,化妆之后悄悄奔赴银州,差不多一个月未见,韩平风尘仆仆,胡子上都沾着灰,人似乎也瘦了一截,但精神却很振奋。
看到他,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报告,严礼强就没有继续逗留在陆家,而是在和陆老爷子告别之后,就让韩平上了自己的马车,让马车连夜返回平溪城。
严礼强乘坐的四轮马车的车厢里,垫着白虎皮,里面还设置了一个小小的吧台,放着酒水,吧台的下面是一个精致的冰柜,里面放着制好的冰,坐人的座椅下都用了弹簧来减震,豪华无比,算得上是独一份,上了马车的韩平打量了一眼马车的陈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拘谨,只是小半边的屁股挨着座椅,都不敢做踏实了,等着严礼强问话。
马车在路上跑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陆家庄,透过马车的琉璃玻璃看过去,马车的前后都有护卫跟随着,威风凛凛,这个时候,自然就不用再担心被人偷听了。
马车里,只听到外面车轱辘在路上的转动声,严礼强先给韩平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辛苦了,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说说吧,你们打听到什么消息……”
韩平小心的接过严礼强递过来的精美的银质酒杯,一口喝下,然后抹了一把嘴,才开了口,“督护大人,我们已经找到那方子高了?”
“哦,怎么找到的?”严礼强问道。
“这次我不是带着几个人去了银州吗,我们去了银州,就直接到了银州的乾山郡和玉林郡,这两个郡连载一起,因为整个银州,也就这两郡中几个县和部分山区地方的人喜欢用香菜蘸醋吃,我们这次去,就直接化妆成皮毛商人,去到了当地……”韩平舔了舔嘴唇。
“恩,不错,是应该从这两地找起!”严礼强点了点头。
“我在银州还有些朋友,衙门里的江湖上的都有,这次去,我就找了我的几个朋友帮忙,让他们帮我留意一下,最近这几个月乾山郡和玉林郡那几个喜欢用香菜蘸醋的地方有没有离家十多年的人突然回来的,或者是十多年前有没有外出到平溪郡谋生的,说来也巧,我那些朋友帮着一找,还真找到了这么几个人,我一个个去确认,最后发现,在玉林郡广恩县中有一个人,最后确认,就是被大人通缉的那个方子高!”
“那你们有没有把他拿下?”
“没有!”
“为何?”
“大人有所不知,那方子高的原名根本不叫方子高,他在广恩县叫朱城贵,也不是普通人,而是广恩县大族朱家的一个管事,那朱家在玉林郡和广恩县势力极大,是官宦之家,地方豪强,家中良田千顷,家丁仆役上千,在玉林郡和银州都有极大的势力,那广恩县的县令,就是朱家老太爷的侄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当然不敢贸然动手缉拿方子高,甚至连身份都不敢暴露,一旦暴露的话,我们几个人,恐怕有来无回,那衙门里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我们几个不知不觉的给做了……”
严礼强皱着眉头,韩平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真话,除了他所谓的朋友!
这次真正帮着韩平找到朱城贵,也就是给薛操送假信的方子高的,可不是韩平的什么朋友,而是白莲教在银州的势力,相比起白莲教在甘州的势力,白莲教在银州的势力更大,白莲教这次就按照韩平所说的那个方法去找,还不到十天,就真给他们找到了几个人,韩平一去确认,果然就找到了朱城贵。
只是,这什么狗屁朱家,和自己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也没有什么恩怨,他们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出手动自己弓道社的人呢?
“除了这些,你还打听到关于朱家的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