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是政事繁忙,也不忍打扰太后。”
“你是在为他说话?”裴太后眼角含泪,“他负了我,你还要替他说话。你们狼狈为奸,狠心至此!”
顾濯想起曾在系统中看到的,裴诗冉自小喜欢谢熠秋,奈何因家世地位,先帝有意制衡裴家,她不能如愿以偿。
只可惜,裴诗冉就算是再喜欢他,也终究是殊途,不仅是因为两人的身份有碍,也是因为谢熠秋是个断袖。顾濯明白得很,她就算是想尽办法,把自己喝的伤透了身子也是毫无用处。
裴太后一阵苦笑,“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啊?他为什么会喜欢李南淮!那个罪臣贼子!”
外面轰隆一声雷鸣,她踉跄地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看向天空,流出一串冰珠。
“也是这么个雨天,爹爹替我准备了药,他只要要了我,便能生米煮成熟饭。我去了阳神殿,给他送汤药。他叫我母后……我的心好疼……”
又是一声巨响,她猛地吸了口气,顾濯看过去,才见那一个身着华丽的身影在门口有多么瘦削。
“大臣找他议事,他便去了乾勤殿。他没喝成那药,反倒是被随意出入阳神殿的李南淮喝了,我送他去乾勤殿,只知道回来之后,见到的是李南淮,我那日……”
也是下雨天……
雷声轰鸣,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痛苦的喊叫声,她衣着散漫地奔了出去,没让人跟着,淋了一身雨。后来几日,便一直在寿康宫病着不肯见人。
寿康宫关了两三个月的门,几乎无人踏足,她也不肯别人进。
身边的人来报,说李南淮来了,她便发了疯一样躲着,叫人把他赶走。有时候觉得周身不舒坦,也不敢叫太医来看,生怕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
直到有一日,宫人来传,说是陛下请她过去,她便去了。
只是路途难免要路过璇玑宫,她打算快些过去,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掳了进去。
她被李南淮按在塌上,想起那日,几近绝望。
李南淮红着眼,狠狠掐着面前这个女人,“没想到太后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陛下,就不怕先帝在天上看着吗!”
“你就不怕……先帝看见,你……染指了他的皇后……”
“呵,”李南淮喘着粗气,掐着她脖子的手已经冒出了青筋,“皇后?你不觉得你这个‘皇后’当的可笑吗?裴诗冉,你还当自己是苒苒,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