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谢熠秋也看出来的,忽然顿住了脚步。郑覃没见过他,所以认不出这位曾经的皇帝,可若里面有个能认得出来的……

顾濯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谢熠秋的手,进了门,果真坐着其他人。

张文阳起了身,笑着道:“顾大人无恙!帝京一别竟已数年。”

顾濯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但又觉得莫名的熟悉,索性将披风挂了起来,坐下来,道:“郑将军为何不与本官引荐一下?”

张文阳这张脸确实让人记不住,特别是顾濯只见了他一次,而且那时候他人微言轻,顾濯怕是根本就没注意过他,所以他并未生气,而是笑着坐了下来,道:“我父乃是濮州州丞张阴,当年顾大人在冬猎上应是见过我一面,不过大抵是不记得我。”

“冬猎”一词,到了顾濯耳朵里,他便忽然想起来了,当年确实有一个濮州来的,在场上没多久便被“射杀”,而动手的正是他身边坐着的谢熠秋。

他知道谢熠秋也想起来了,不然也不会感受到面色冷淡的谢熠秋在桌子底下竟拽着顾濯的衣角。

张文阳认识谢熠秋,他能认出来每一个贵人的面孔,见一面便足矣。

要说如今的酒场上唯一不知道谢熠秋真实身份的就是郑覃了。

“我从濮州没带多少东西来,唯带了一些濮州产的参,专程赠与顾大人。”张文阳拿了东西搁在桌上。

郑覃瞬间眼睛放了光,“这可是好东西!我虽没尝过,却早有耳闻,这叫什么——皇帝什么?”

“是濮州的太子参。”

郑覃道:“差不多!皇帝与太子有什么区别?最后都是皇帝。”

顾濯淡淡一笑,“这种好东西,张公子专程给本官?从濮州至通州的路可不好走,去楯州倒是方便些,张公子怎么不直接送去楯州?”

张文阳故意问:“顾大人之前在楯州?我只听闻顾大人来了通州,却不知楯州竟也有顾大人的足迹。”

他是郑覃带来了,郑覃是个榆木脑袋,他却是个聪明的。顾濯眼中带着几分审视,却故意装作散漫,“郑将军应该告诉你了,本官是从楯州过来的。”

张文阳疑惑着,“那我确实不知了。我只听父亲说,楯州州丞传信濮州,说日后不会再往濮州输粮,顾大人既是从楯州来的,应该对此事有所耳闻吧?顾大人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