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等定尽全力。”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几乎都围到了龙床的边上,什么熏香,银针都开始往周炔的身上招呼。
周炔强忍着身上这被扎一下那被扎一下,听着宋离和这个太后的话,发现这两方的人似乎真的不太希望他死。
尤其是刚才宋离的声音,倒不像是作假的,不过他肯定不会认为宋离不希望他死是出于什么好心,他们不希望他现在死,无非是手里还没有更合适的傀儡代替他。
不过这也是好事儿,物以稀为贵,稀缺资源总是值钱的,只要他是最合适的皇帝人选,短时间内他就性命无忧。
他继续忍着身上一会儿麻一会儿痒的感觉,这针不会真的把他给扎坏吧?
“张冲当差不用心该罚,宁海当差的第一天陛下便出了如此的大事,宋督主觉得宁海便无罪?”
宁海立刻跪了下来,拱手开口:
“奴才愿领责罚,只是陛下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只求娘娘,督主暂且记下责罚,待奴才伺候陛下转安再责罚于奴才。”
宋离垂眸看他,不等孟太后发难便直接开口:
“此罪不可不罚,念你要伺候陛下,便先打五廷杖,余下的等陛下痊愈再领。”
“是。”
立刻有侍卫将人拖了下去,孟太后看过来:
“既然都打了,怎么伺候好陛下,着...”
孟太后刚要如宋离上午换掉张冲一般换掉宁海的时候,宋离忽然开口截住了她的话头:
“陛下情况危重,这华清宫谁守着臣都不放心,臣会亲自守着陛下,直到陛下痊愈为止。”
听了他这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周炔手没忍住一个哆嗦,什么?这个大太监要亲自守着自己?
“陛下动了,陛下方才好像动了。”
周炔......他没有。
宋离立刻凑到床边:
“如何?陛下醒了吗?”
周炔一本正经地装死。
眼看着宋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终于有一个太医跪了下来回话:
“臣等已经用了法子,陛下还未醒来,臣这里倒是还有一个民间的土法子,只是臣不敢擅自做主,还望娘娘,督主示下。”
“什么办法?”
“是,是用金汁泼洒在病人的脸上,有些人便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