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这子民也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高居宫中,这灾民之苦,赈灾之难也该给陛下瞧一瞧你说是也不是?”
徐顺立刻应是:
“是,是,督主苦心,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安排。”
徐顺能在宋离的身边待这么久,自是因为他办事利落又聪明。
皇驾从华清宫而出,一路鸣鞭,銮驾所过之处宫人跪了一片,直至太和门,周炔撩起了轿帘,重楼屋阁,满地俯首的宫人印入眼帘。
纵使雪后,这官道也被清理的分外干净,宗祠在正德帝皇陵边,皇驾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因着连日大雪,这往日繁华的官道此刻也少有人烟。
张冲提醒着里面的主子:
“陛下,可要用些热茶?出了城门还要有小半个时辰呢。”
周炔再次掀开轿帘,入目白花花一片,没了宫城的巍峨,反倒被落光了树叶的枝丫衬的有两分萧索,他抬眼远眺,依稀能看到些矮趴趴的民房,便问了一句:
“那远处可是被压垮的民房?”
随行的督卫军副将上前:
“回陛下,是,那里原是供来京城的人歇脚的地方,住了一些农户,房子不甚牢靠。”
“那里的灾民被安置在何处?”
“那里的灾民多数都在距这里三里左右临时搭建的村舍中。”
周炔点了点头。
直到半个时辰后皇驾才停在了祠堂前,里面的属官早就已经跪下迎候圣驾了,周炔这是第一次到皇宫之外,他抬眼看了一眼这上面的匾额,上书着阎宁祠三个字。
“起来吧,朕来祭拜一下先焰亲王和宁远侯,引路吧。”
祠堂的主殿中有两幅雕塑,雕的是谁自不必说,周炔给二人上了三柱清香,驻足在雕塑前凝望着两人的容貌,哪怕古人都喜欢将雕塑弄的威严有余,都难掩这两人的好相貌。
“你是打理这祠堂的属官吧,和朕讲讲焰亲王和宁远侯的事儿吧。”
属官是负责打理这祠堂的,他也不知道这顶顶尊贵的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天气到他们这祠堂来,但是难得能在皇帝面前露脸,他自是讲的口若悬河:
“这生词原本是因王爷病重,正德帝下令修建,但是后来王爷便下令将侯爷的雕像塑在了他的身旁,从此年年岁岁彼此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