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进我的实验室?不是说了进来这里,要先和我打招呼吗?”
这个实验室基地相当于是陈恪一个人投资的,而他自己的实验室是全基地,设备最为齐全的地方。
两人路过这里,见没关门,便抵不住好奇进来。
但又拉不下面子,平日里以诋毁陈恪为乐,好像这样就可以骗自己,不是自己比不过,而是不想去和陈恪比。
但事实就是,陈恪这句话,让他们根本没法回复。
他们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两张脸红成猴子屁股,其中一人支支吾吾说,“陈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
话落,陈恪也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这两人便灰溜溜地跑了。
云水捡起手机,见两人离开,这才走出来。
陈恪朝着他走过来,“他们没怎么你吧?”
云水摇摇头,但他们却说了你一些不好的话,他迟疑着看着陈恪,在想要不要和他说。
陈恪察觉到了什么,“他们是说了我不好的话?”
云水惊讶,然后点点头。
陈恪沉默了一会儿。
云水有点担忧,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干巴巴说出了一句,“你不要难过。”
陈恪看着他的双眼,突然笑了下。
“我没事,他们是不是说了我不配当医生?”
云水还是点点头。
陈恪朝着远处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云水,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
云水走过去坐下。
“其实这件事情已经去过很久了。”
“当时我刚研究生毕业,虽然才毕业,但我大学就开始在我爸的医院里实习,所以我一毕业就直接给病人做手术。”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遇到了那个病人。”
“她是一个中年女人,浑身都是病,瘦的不成样子,没有家人,也没钱来治病,每天就坐在医院走廊的那个凳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像是在等死。”
就算已经过去了几年,陈恪回忆起这段时光,依旧感觉到难过。
“我一次偶然路过,发现了她,她像是救命稻草一样跑过来抓住我的脚,速度非常快,快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于是,我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她如果做了手术,那么还能活几年,但如果不做,活不过两个月。”
“但她却直接……”陈恪说到这里,眼睛突然红了,话语也哽咽了起来,“她直接从我的诊室窗户跳了下去。”
云水睁大眼看着陈恪,陈恪偏了偏头,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过。
“我才知道她一直守在医院里,就是在等我,她被人唆使,说只要从我的诊室里跳下去,家里能得到一大笔钱,她的儿子的赌债也能还了,然后她就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