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敲,动静直接传到了县衙之外。
“打吧。”
谢琚在感受到了抄家的快感之后,又体会到了打人的快感。
这县衙内本就有用以刑罚的木棒,禁军们直接取了两根过来,按着张瑞之就开始打。
张瑞之养尊处优了多年,那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粗重的木棒往身上打?这第一棒下去,杀猪般的惨叫比刚才的醒木声音还大。
关宁一揉了揉耳朵,他的耳朵做错了何事?竟然要遭此劫难?
巧的是河阳侯谢源来领自己的家丁,顺道给自己的家丁撑腰,也到了县衙,一到县衙就赶紧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骂。
“哪个混账东西敢在本侯的地界上撒野!”谢源急匆匆地往里面走,光顾着看脚下了,没抬头,等他抬头的那一瞬,他直接跪了下去。
“陛陛陛陛下!”
谢琚手里把玩着那块黑色的醒木,锐利的目光盯着谢源:“哦?你的地界?”
“不不不不不是,是、是陛下的地界!”谢源头往下一磕,身体颤抖着,半点不敢抬头。
“谢源,你把头低下去作甚?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谢琚本想将手中的醒木给扔出去,但又怕直接把谢源给砸死了,关宁一适时地递上了一个笔架。
然后这个笔架就被谢琚狠狠地砸到了谢源的身上去。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
苏环继昔日多么猖狂,不也去挖矿去了?谢源这厮哪里来的自信他能比苏环继更加手眼通天?
谢源被砸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他什么都不敢说,还是匍匐着颤抖。
至于张瑞之,直接傻掉了,那人是陛下?
他完了,他居然敢对着陛下不敬?
张瑞之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唐峰便让禁军把人给拖了下去。
所以这便是张瑞之的混账之处,都被打得那么惨了,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根本错误在哪里。
“谢源,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比朕有本事多了,你在这河阳县待着完全是浪费人才呀!你那么有本事就该上阵杀敌去,看看能不能取敌军首级!”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臣错了,臣知道错了!”谢源此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只想保住自己,“陛下看在臣和您好歹同出一脉的份上,饶了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