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平等的规矩要求女子出嫁从夫,只要出嫁了,就只能任自己嫁的那个人来做主了,若是嫁了个良人,良人自会尊她重她,哪怕夫妻之间没有浓情蜜意,至少也能做到相敬如宾,可若是嫁了一个混蛋呢?
古人早已有了和离的主意,可偏偏越往后发展,越是不公平了,女子不能和丈夫和离,只能被休,而被休的女子居然还不能带走自己的嫁妆,嫁妆要充入夫家,并且被休的女子若是再同别的男子成亲,也是会被说三道四的。
并非人人都是谢瑛,有谢琚这个皇帝给她撑腰。
“若是一来就从国家政策上推进,很多人怕是会不服,虽说我们要践行男女平等之观念,却也不能罔顾国民意志,因而我们需得一步一步地走,抽丝剥茧,将往日里被默认为合理的烂规矩打破了重组,等到时机足够成熟之时,再由官府发出告示,阻力会小得多。”关宁一也是分析了一番,才和谢琚商议先从和离开始。
和离这种事儿,说小一点就是男女之间的关系,说大一点就是整个社会公序良俗了。
人言可畏,只要利用好舆论,说不定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苏谦留了关宁一他们这一行人在府中一起用饭,得知自家不仅没有被陈宏量那畜生给搞出事,反倒还受到了嘉奖,甚至皇帝本人都在自己家里的苏老夫人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苏老夫人本就是心病,神思郁结,这下好了,困扰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席间,关宁一问起了苏府现今做的生意。
根据谢琚所说,苏青玄筹措的那一批粮草不是一个小数目,若只是在明中县做些生意,哪怕是多年积累,也做不到能拿出那么大得一批粮草来,因为当年本就灾祸严重,粮食是紧俏物,不是光有钱就可以弄得到的。
“苏家如今做什么营生?不如说来让我与陛下也学学。”关宁一半玩笑似的说道。
苏家众人脸上的笑意在这一刻僵住。
旋即苏家五口人都下了桌,在地上跪了一圈。
苏谦紧张得胡子都在颤:“请陛下恕罪,草民不敢欺瞒陛下,家中生意不止在明中县,还与别的县也有交集,还有……别的国家。”
秦国在先帝统治之时,关闭了和晋、楚、韩的交易通道,而多年互相贸易的两国人民早已经习惯了互通有无,先帝这一道命令,可谓是带来了极大的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