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衣局便按这幅图样制衣。”李全福福了福身,“殿下若无别的事情吩咐,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李全福拉着崔尚衣出去不久谢琚就回来了,看桌面上放着一张极为华丽的图样,突然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你喜欢这样的?”
关宁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谢琚。
谢琚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在说什么。”
“尚衣局今天送了封后大典要穿的礼服图样过来让我挑选,这是其中一张。”关宁一道。
关宁一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在三张中留下一张他完全不可能喜欢的。
“你发现了什么?”谢琚走过去,把关宁一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关宁一理所当然地坐在谢琚的腿上,拿起那张图样来:“这张图样是一个叫汪茗的掌衣女官画的,她的父亲,是顺义伯。”
谢琚的第一反应和关宁一一模一样:“一个伯府怎么会送女儿进宫当女官?”
关宁一:“这是一个好问题。”
谢琚:“她画一幅这么浮夸的图样也很有问题。”
关宁一把图样扔到一旁,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靠得更舒坦些,谢琚配合着关宁一,把人往里侧挪了挪。
“要从宫女升到掌衣女官,一年半载的功夫不够,那么先帝在时汪茗就已经入宫了。”关宁一分析道,“明知先帝是个好色之徒还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送,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就是不知道,汪茗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了。
若是自愿的,那自己也不是不能放她一马,若是这一切都是汪茗自己的主张,那就不要怪他辣手摧花了。
敢打他男人的主意,想什么呢?
关宁一从不掩饰自己对谢琚的占有欲,就算谢琚是皇帝又能怎么样?谁规定了皇帝就必须要三宫六院了?
谢琚从头到尾,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别的人谁敢碰,他找谁。
“对了,在马车上还没有与你说,关武在我临走前给了我一样东西。”关宁一从谢琚的身上下去,去把关武给他的锦囊给翻了出来。
关宁一直接把布帛递给了谢琚:“要我说,关武还是差了些,该仁慈的时候不见他仁慈,如今老了,开始惦念起那点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父子亲情了。”
谢琚一目十行将布帛上的文字给看完了,惊叹不已:“他这也挺会打算的,一边又全了自己慈父的心情,一边又把晋国托付给了值得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