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岂敢直视陛下和殿下!”安和在安朋义那眼珠子溜溜转的时候立即呵斥道。
安朋义抖了抖,重新跪了回去,不敢再抬头。
这就是皇宫里的人吗?恐怖如斯。
“安朋义,你要以高氏三年无所出的理由休妻,那你需得证明,这三年你和高氏常常同房,若你无法证明,那便不得休妻。”
谢琚语气平淡,只是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安朋义就被吓得背后湿了一大片。
“陛、陛下,草民和高氏当然是天天同房的……”
“胡说八道!”高岳每每都能被安朋义的脸皮厚度给气着,他当初怎么就眼瞎给自己女儿选了这么一门亲事。
安朋义:“高大人又不在我家里,怎么知道我不是天天睡你的女儿?”
在勾栏瓦舍流连多了,安朋义学上了不少的粗鄙之语。
高家姑娘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嫁的是这么个玩意儿,捏着帕子哭了起来:“安朋义你不要脸!你分明成天往青楼跑,哪怕是回家也不来我的屋,你还凭空污蔑我?”
“我污蔑你了?你不就是个不下蛋的鸡?”
“安和,掌嘴。”谢琚皱了下眉,真不该让卿卿来听这污言秽语。
安和也瞧不上安朋义这样儿,他都嫌给他们姓安的丢人。
两个大嘴巴子打得非常响亮,让安朋义不得不闭嘴。
紫苏跪在后面直翻白眼,等安和打完了安朋义,弱弱地举手:“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紫苏,自然也是该说话的,谢琚便让她说。
紫苏磕了个头:“请陛下赐奴婢一副堕胎药。”
一来她根本就不清楚她肚子里怀上的这个孩子是不是安朋义的,二来,身在青楼,紫苏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都见过,她深知,安朋义这人是不值得托付终身的,所以安朋义提出给她赎身娶她,紫苏也没同意。
安朋义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转过身去:“紫苏你在说什么胡话?”又因脸被打肿了,安朋义说话还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