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十秒左右,电话接通。
“小寒。”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温柔似水,“你微信给我发了什么呢?我还没来得及点进去看,就先接到了你的电话。”
谢寒山握紧手机,声音低低的:“姐,我这几天陪年年回了南华县这边,然后我在照顾他的长辈那,了解了到很重要的事情。”
“嗯?然后呢?”谢梨邈笑盈盈地问,“小寒,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谢寒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如此难以言明咬牙。他想以一种相对平和的语气说出来,但一开口,他的声音还是哑的,难掩兴奋和激动,以及一股无以言喻的心酸。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语速放的很慢:“姐,我拿你放在别墅里的牙刷,跟年年的指甲去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我发你微信了。”
手机那头噤若寒蝉,很快谢寒山就清晰地听见,谢梨邈渐渐加重的呼吸声。随着那格外磨人的触屏振动声响起,谢寒山不断加快的心率却逐渐恢复正常。
下一瞬,手机话筒传来一阵物品啪嗒摔地的响声。
谢寒山缓缓闭上了眼睛。
年年一觉睡醒时,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他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还做了好几个梦。梦里不仅有他和谢寒山,还有曾经送过他猪猪侠的喵喵姨姨,以及那个在餐厅遇到的顾苏苏。
而且他的梦好奇怪哦。
梦里他们并不在新世界,而是在末世里。温柔漂酿的喵喵姨姨变成了……
年年迷糊地挠挠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只是捂着快速跳动的心脏,白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迷茫。
缓了会儿,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谢寒山并不在房间。
哥哥去哪里了?
带着这个疑惑,年年翻身下床,自己穿好印着猪猪侠的拖鞋,然后哒哒哒跑到卫生间里,瞄了一圈没找到谢寒山,年年才想推房门。
还没有花花村最矮的小树苗高的年年,就算蹦跶起来也难以转动房门的门把,他蹦蹦跳跳地试了好几次,像一只扑来扑去的小兔子。
最后也还是没打开门。
年年拖不动房里的椅子,只能爬到上面坐着,抱着粉色的小猪猪,等待谢寒山回来。
可能是这么久以来,谢寒山都陪在他身边,每次一睡醒,他也都能看到谢寒山,以至于做完噩梦惊醒的年年,恢复孤孤单单,不禁开始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