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哒!”年年开心地晃脚脚,“年年稀饭妈妈,妈妈稀饭,年年全部都给妈妈次哦。”
谢梨邈莞尔一笑。
坐在侧边的谢寒山挑了挑眉:“那小舅舅也喜欢怎么办?”
“唔、”年年揪了揪小卷毛,温吞地说,“那妈妈一半,小舅舅一半哦。”
“年年自己不吃吗?”谢桦宣问。
“嗯嗯!年年不次,给妈妈和小舅舅次呀。”年年的回答总是让人无比心软,“年年把最稀饭哒,送给妈妈和小舅舅哦。”
在此之前,谢桦宣从没见过这么乖的小孩,他面色淡淡,看不出个所以然,心底却开始思考,今天中午年年能不能跟他午睡。
如果能行,他要给他的小外甥讲什么睡前故事呢?
众人神色各异,年年挪到爸爸怀里,正想继续看荧幕里的超级飞侠时,额头被爸爸伸手覆上。
“爸爸~”
大眼睛睁的浑圆的幼崽,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望过来,顾清俨松开手:“年年,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啦。”年年摇头,“一点都不痛痛啦,还阔以跑步。”
顾清俨扬起唇角:“明天可能会下雨,我们待会一起去看看叔叔阿姨和奶奶,好不好?”
“好哒!”
“年年乖。”
心情忽然从小太阳,变成小云朵的年年,抱着爸爸的手臂,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许家三口是在一个雨夜走的。
那天许奶奶心脏病忽发,两口子着急地借了辆邻居的三轮车,就往县医院的方向去了。临走前,他们拜托梅村长照顾年年两天,走的很匆忙。
那天原本是个很好的晴朗天。
可他们离开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或许是赶路太心急,过下坡山道的时候,三人翻车从林子坠到了山底,再也没回来了。
乡村多盛行土葬,许家三人的墓葬在花花村的后山脚。从村尾走到后山脚,用时接近半个钟。一路上谁都没有多言,带路的王阿姨面色平静,眸底流淌着淡淡的悲痛。
她很清楚那天是个什么情况,因为当许奶奶突发心脏病的时候,她是为数不多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