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韦奶奶和顾谌译的身边没有行李。
奶奶很舍不得才回家不久的小孙子,牵着他坐到沙发主座满眼慈爱地说话,告诉年年在外面也要按时吃饭和休息,上节目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说了很多很多。
句句都充斥着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与挂念。
年年把每一句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面,回应地也很认真。等到奶奶喝茶的缝隙,一旁的顾谌译终于逮到时间,跟弟弟说悄悄话了。
他看过年年弟弟录得综艺,非常的有意思,尤其是年年弟弟卖完水果回来,谢叔叔扮成妖怪等他的那一段,他觉得很有趣。
可惜他要上学,不然他也想跟着年年弟弟去上综艺。
觉得上学也很有意思的顾谌译,凑到年年耳朵边,小声说:“年年弟弟,我跟奶奶会看你们直播的,加油!我在大风车幼儿园的时候,很想去野外丛林当原始人探险,等你录完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懂原始人是什么的年年,疑惑地揪揪小卷毛:“圆丝银似什么银呀?”
“嗯,就是还长着长毛的祖宗。”
“长毛毛?”年年问,“长毛毛会不会变成毛毛虫哦?”
“不会的,我们以前就是有毛的猴子啊。”顾谌译说。
“不似不似。”年年摇头,“窝萌以前似猪猪呀,村长姨姨说,窝萌不脑动,就似猪猪哦!”
顾谌译不知道该怎么跟三岁多的小堂弟解释,原始人究竟是什么。
好在这时候喝完茶的奶奶又望了过来,她笑着问两个小家伙再嘀嘀咕咕什么,顾谌译摇头,年年见状也摇头。
这场道别持续了半个小时。
十点,再跟后院里的小啾啾告别后,坐在车里的年年朝着站在石径的奶奶和哥哥挥手说再见,慈眉善目的奶奶露出笑容,顾谌译挥了挥手,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十点十分,天气晴朗无云,两辆豪车从别墅区扬长离去。
经过商议,考虑到多种原因,四人最终还是决定乘坐私人飞机飞往T省。
沿途中,年年望着窗外的云层,发挥想象力:“好像一朵大大哒棉花糖哦,这朵像小脑虎,那朵像鸡蛋哦!”
坐在前面、戴着眼罩准备补觉的谢寒山,闻言薄唇上扬。
因为他能感觉到,有爸爸妈妈疼爱,重新回到家里的年年,比之前要开心很多,而且也更活泼外向一些。以前的年年虽然很可爱,但却乖得让人心疼,像一只离巢的小兽,夜里抱着爪子蜷缩躲在洞里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