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之降临(1 / 2)

崩坏纪元 墨香双鱼 1976 字 1个月前

京首外,天空中笼罩着无尽的阴霾,火焰如同巨龙般腾空而起,将阴云染得血红,苍穹之上,一队又一队的战机自天边驶来,又有一队又一队的战机被击落,燃烧着的残骸仿佛流星般撕裂划破天际,坠落在地,化作了悲哀的烈焰。

如果说空战的牺牲看去是无数战机的坠毁和陨落,见不到血和尸体,那么地面上的血战就完完全全是血肉堆成的人间地狱。

空气中永远充斥着鲜血与硝烟的味道,就像恶魔口中吐出的硫磺,炙热的空气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侵入呼吸道,把人刺激得涕泗乱流。

地面上布满了如山的尸体以及装甲的残骸,密密麻麻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尽头,与苍穹上的黑烟接在了一起,仿佛地狱的垃圾场,原本肥沃的土壤呈现着触目惊心的红褐色,也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被汇聚成海洋的鲜血染红。

惨烈如地狱的战场上,最为兴奋的恐怕就要属成群的乌鸦,这里对它们来说无疑是一场最为庞大的盛宴,地上有着一辈子都吃不完的尸体,有新鲜的,也有腐烂的,不少早日来此饕餮大餐的乌鸦此时已经胖成了球,连飞都飞不动了,干脆就窝在美味的尸体旁,醒了吃,吃了睡,连呼啸的炮火都不再畏惧,醉生梦死。

战场的最前线,一名遍体鳞伤的指挥官从遍地的尸骸中爬了起来,他的一条腿已经在惨烈的战斗中失去了,如同喷泉般向外迸发着鲜血,生命也一同在流逝,但纵使如此,他还是挣扎着在这片尸山血海上爬着,在本已触目惊心的尸骸上再添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当爬到一处万人坑般的尸堆时,指挥官在满地的残肢断臂中奋力挖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一堆血肉里挖出了一个尚为完好的通讯器,他将其打开后,虎泪纵横,却又声嘶力竭地吼道:“旅长岳卫国向集团军总部报告!第二十七步兵装甲混合旅全员就义,光荣殉国!立方体的攻势仍在继续,我先走一步,祖国万岁!”

指挥官吼完,拿牙齿咬掉了光荣弹的拉环,手脚并用冲入了前方的地狱,在冲天的烈焰中消逝。

此时的战场,原本林立的高楼已经化作了废墟,街上到处都是报废的车辆和触目惊心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并非全部都是人类尸体,里面还有充满毒液的怪虫,浑身批满生物骨骼的凶兽,甚至还有一只长达百米,比楼房还要高大的巨型生物。

而在这片废墟的远方,在城市的最中央,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立方体如同泰坦般伫立,高耸入云霄,仿佛要刺破这浩渺的苍穹,其表面布满了某种神秘的符文,神秘的光点在纹路上不停流动,汇聚,一股又一股汹涌的能量犹如惊涛骇浪般喷发,恐怖的能量立场甚至影响了周围的空间,大片的区域开始肆意扭曲,远远看去就像是地狱的魔镜。

指挥官阵亡的战场后方,又一批集团军的主战坦克嘶吼着撞开了道路上的障碍物,这些钢铁怪物的引擎爆发着怒吼的轰鸣,尾气排放的黑烟凸显着狂暴的粗犷,125mm坦克主炮犹如擎天泰坦的巨臂,它们不顾地面如山的尸体,带着汹涌到沸腾的杀气,犹如绞肉机般向前方碾来。

主战坦克后方,炮兵部队严阵以待,一台台最新型的野战重炮与导弹运载车露出了凶恶的獠牙,全军的火控系统就像捕食的野兽般咬住了瞄准画面上的立方体,只要指挥官下达命令,便是百万弹发,哪怕是坚实的大地也要被削低三米!

头顶,银翼战机带着耀眼的尾焰自天边袭来,在苍穹上爆发着震耳欲聋的怒吼,所有制导设备全面开启,挂载着的对地导弹轰鸣着悬出舱外,在与空气的摩擦中发出嘶声的尖啸,恐怖的导弹雨随时会像星陨般坠来,肉眼可视之敌无一能幸免!

与此同时,地面上无数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端着武器,火速架设好了机枪阵地,找好了掩体,以铁铮铮的身躯组成了坚不可摧的防线,随时准备应战。

这种集团军布防足以挡住世界上任何一支陆军的脚步,陆空一体化的强势配合也会让每一个敌对指挥官望而生畏。

这样的架势所带来的应该是每个士兵的摩肩接踵,意气风发!

然而...

恐惧!不管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还是一心卫国的热血男儿,又或许运筹帷幄万人之上的前线指挥官,每个人眼中都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恐惧,就像面对挥舞着黑色镰刀的死神,每个人都牙齿打颤,胆战心惊。

“给我听好!!”新一道防线的指挥官紧握着枪,注视着远处那个爆发着恐怖能量的巨大立方体,嘶声吼道,“我知道你们怕,老子也怕!但我们身后就是撤离的民众,无路可退!谁要往后走一步,那他娘的就是祖国的罪人!听到没有?!”

“誓死不退!!”纵然恐惧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但全体将士依旧爆发出了血怒满腔的狂吼。

下一秒,在将士们的嘶吼声中,立方体爆发出了一阵从未有过的能量波动,无数符文汇聚成光海,在前方的空间撕开了无数的裂口,如同打开了地狱的大门,庞大又扭曲的身影在门口若隐若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足以撕裂脑神经的恐怖嚎叫。

“来了!怪物来了!开火!全员开火!”指挥官带头扣下了扳机。

...

今天原本是多么平凡的一天,至少在那个神秘巨大的立方体降临前,真的是平凡到无以复加,人们走出家门,上班,读书,工作,白领抱怨车上的路况,学生在教室里面对难题哀叹,小市民们为了几毛的菜钱讨价还价,机械地过着早就重复了无数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