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尤其是21点这个游戏,理论上来说是比较拼运气的,对技术的要求没有其它游戏那么大,那庄家想要保持一个优势地位,除了一部分数学远离,肯定就需要在牌面上动手脚。
现在他们用的这幅牌都是折过的,但折痕很轻,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而且每张牌的折痕之间只有几毫米乃至几微米的距离,几乎无法区分,就算被人发现,大多也只会以为是牌旧了。
但这些折痕对熟能生巧的庄家来说,他们早已分辨得一清二楚,每张牌无疑就像是明摆着摊开一样,分别代表什么点数清清楚楚。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庄家输了,那只是他想输,做个样子,如果不想输,他能吃光你身上的每一分钱。
少校似乎早有准备,让同伴拿上来两幅没拆封的牌,打开后递给了脸色苍白的庄家,用友好的语气说:“来来来,两幅牌也就十块钱,就当交个朋友,送你了,咱们继续。”
庄家倒是想说不,但对面站着10个凶神恶煞的鹰旗军士兵,他这个不字要说出口,那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冷鸢没有明令禁止,但这还是属于灰色地带,鹰旗军又是这座城市的老大,人家想弄死几个赌徒就跟弄死阴沟里的老鼠没任何区别。
后面的结果自然不用说了,在牌面没有手脚的情况下,拼的就是运气和技术,这名少校的记牌能力极强,把庄家玩得团团转,再加上庄家做贼心虚,故意放了水,没多久就把庄家吞进去的钱全掏了出来。
少校倒没有对庄家赶尽杀绝,他帮洛忧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以后就收手了,同时给了庄家一个笑眯眯眼神警告,后者不敢多说什么,收起赌摊灰溜溜地跑了。
洛忧侧目瞥了一眼这名少校,平静地说:“周凉城少校,你也有空来这种地方?”
周凉城有些惊异:“哦?你知道我?”
“你的名字有一段时间登满了报纸。”洛忧顿了顿,短促地一笑,“他们都叫你北伐英雄。”
周凉城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屁个北伐英雄,就是守了个山头而已,传来传去怎么就变英雄了,那把打满全场的冷鸢将军往哪放?”
洛忧没有和周凉城磨叽,直入主题:“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你认识我,我其实也认识你。”周凉城看着洛忧愈发凌厉的目光,默默一笑,“不过那四个字我就不说了,省得我身后这帮弟兄激动。”
洛忧冷声一笑:“这个名字就那么有辨识度?”
“那可不是!七年前能从冷鸾上将那里逃出来,今年又两次从冷鸢上将手里活下来,这种人你数数世界上能有几个。”周凉城佩服地对洛忧一抱拳,突然往前靠了一下,压低声音,调侃地说,“话说你知不知道,大元帅很讨厌你。”
洛忧觉得有些搞笑:“关我什么事?”
“关系大了!”周凉城睁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你是共和之辉士兵,被最高领袖讨厌,要是没人拉你一把,你一个人能有好日子过?”
洛忧沉默了一会,脸上露出了诡笑,眯着眼说:“我懂了,你是替冷鸢当说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