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熙和公主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自己亲哥,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晋王,“你干什么?”她亲哥居然不帮她出气?
五皇子差点儿笑出声,“皇姐,麻烦你看清楚这里站的都是什么人?我们大晋的肱骨岂是你可以随意轻慢惩处的?你以为他们是那些成天围在你身边的勋亲家女儿?还是你宫里的婢女太监,可以任你呵斥打骂?”
什么?公主还打骂勋亲家的女儿?周围的朝臣脸更黑了,他们虽然不喜欢那些凭着祖上功勋混和混喝的勋亲,但不代表他们乐见那些人被皇室之人欺辱,说白了,今日的公主可以对那些女子随意打骂,那若是遇上他们的女儿和姐妹呢?会因为她们的父兄站在朝堂之上,便手下留情客气几分吗?
晋王这会儿就想赶紧将这件事了结了,“安大人,您不是要带江三走吗?请吧,”他冷冷的看着安延勋,“不过本王会时刻关注这件案子的。”
“顺儿,你跟着安大人去刑部认认门儿,以后也勤替我打听着进展,这事儿既叫我遇上了,怎么也得知道个结果不是?”五皇子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晋王留,直接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太监。
他还不忘记了秦王,“二皇兄,等有结果了我也和你说一声,省得你也惦记着,啧啧,为了一处园子灭人满门男丁,还是在天子脚下,真是开了眼了。”
“王,王爷,”江涛面色苍白的看着刑部的人过来拉江保俊,想上去拦又不敢,畅园的事他是知道的,“那园子我们是买的,十万两啊,我们江家出了十万两银子的!”
他自问价钱给的极公道了,若真是儿子做了什么,也只能怨那姓白的没眼色,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要,非要和他们伯府硬顶,“他们姓白的死了,和我们俊儿没关系的!”
晋王哪里还有心情听江涛啰嗦,一甩手道,“还不前头带路,你想耽误吉时吗?”
他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周围官员们的目光就像一道道火苗烧的他心浮气躁,偏不能发火,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脚步,等进了伯府,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消消气想想对策。
……
“二皇兄,”等前头的仪仗动起来了,楚珣一拉缰绳靠得秦王近了一些,“这些天三皇兄走路带风,兴头的紧呢!我瞧着那事儿也没影响三皇兄的心情啊!”
香山庄子的事楚珣打听的一清二楚,他原以为沈迈无辜死了女儿,肯定会连晋王一起恨上的。为此他还偷偷高兴了好几日。还找了自己舅舅商量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拉拢一下沈迈。
可万没想到,皇上和太后罚了静安长公主之后,沈迈便再不提此事,搞得他若是跑沈家拉拢,就像过去揭人伤疤一样。
沈迈只敢和静安长公主叫板却好像忘了晋王一般,还不是因为晋王得皇帝宠爱的缘故?楚珣羡慕的真心实意,“有父皇的偏爱就是不一样啊,若是咱们这两颗小白菜儿,只怕连王爵都得撸了。”
秦王淡淡一笑,看着骑在马上腰杆挺直,却很有些僵硬的晋王,“你这不就给他一点儿教训么?”
楚珣神情一僵,旋即哈哈一笑,挥了挥手里镶了宝石的鞭子,“哼,既然二皇兄挑明了,我也不遮着掩着了,这大位不论落咱们两个谁头上,大家还都能浑个逍遥王爷当当,可若是给了他。”
想到那个心里眼里只有老三的父亲,楚珣神情里带了几分不忿和伤感,“咱们这两个中宫所出,只怕想高墙圈禁都不得了,我也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秦王轻笑一声,眯眼看着刺目的烈阳,楚珣没说全,不论是楚珩还楚珣,哪一个得了这个皇位,他这个嫡长子都别想活着。
“五弟又来试探为兄了,我上次就说过了,从皇祖母将我送出宫那天起,这朝堂和我没半分关系了,”他斜睨了楚珣一眼,“为兄只求五弟能看在大家一场兄弟的面儿上,让为兄能远走江湖,做一闲人。”
“二皇兄又来了,您这又在逗我玩了,我今儿想和二皇兄说的是,二皇兄若不嫌弃,弟弟愿唯皇兄马首是瞻!”假话可不止楚琙一个人会说,楚珣的承诺也是斩钉截铁。
楚琙自是不相信这些话的,他浅浅一笑,“五弟客气了。”今天这一手楚珣玩的还真挺让人惊讶的,但他这么做也算是给白家人创造了申冤的机会,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楚琙看向楚珣的目光多了些温度,“为兄是真的不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