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谢寒雨如遭雷击,“你在胡说什么?”
李庭兰斜睨着谢寒雨那张血色全无的脸,“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的很,我若是你,便老实的找个别人看不到找不着的地方躲着,而不是招摇过市,恨不得所有人去想去打听你的来历。”
“我,我不是,我,”谢寒雨只觉两耳嗡鸣,她看着李庭兰袅袅的背影,想起身追上去让她将话说清楚,但人还没站起来就被身后的宫人给压了回去,“你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再不是前世那个晋王言听计从的谢寒雨了,这些人想让她死,真的是一句话的事。而且李庭兰怎么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的?她只是个穿越者啊。
“庭兰,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她竟然吓成那个样子?”郭琪刚才刻意离的远了些,没听清李庭兰对谢寒雨说了什么,“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毒手是不是?”
李庭兰点头,“贵府难道没查出来吗?”
她不敢确定没了谢寒雨和晋王,这本转门书写他们“爱情”的话本子还在不在,但若是承恩公府出手,应当要不了谢寒雨这位女主的命。
便是晋王真的舍弃了谢寒雨,那她张嘴将人要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将人找个偏远的庄子一扔,只要不死,想来对这里的人就不会有太大影响了吧。
郭琪被李庭兰说的有些讪然,“那个,我们并不是特意盯着贵府的,只是这次叶姑娘中毒瞒不了人的,下毒的人又太出人意料,我便叫人往深里查了查,你放心,秦王殿下那边我会请太后娘娘写信过去的,不过是个五品主事,殿下定然会将人送回来的。”
承恩公府查到了许福娘,也查到了许福娘是被许以尚诳去的,他们也查到了叶昆和李显壬去往秦王那里要人,却都铩羽而归。但没有许以尚,想查是谁下的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查清楚许以尚离京前几天都见过谁便可以了。
而这其中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便是贾氏姑侄了。贾姨娘那里就更好办了,将人抓住都不需要用刑,只恐吓了几句,便竹筒倒豆子将她侄女嫉妒李庭兰,以将许以尚引荐给晋王为条件,让许以尚害了李庭兰的事全都交代了。
郭琪承认自己知道之后也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个小贾氏居然疯狂至此。李庭兰可是江贵妃和晋王眼里最合适的晋王妃人选,小贾氏都敢背着他们想要了李庭兰的命,这不是故意和晋王作对吗?
“李阁老怎么不将此事告诉晋王呢?”郭琪有些想不明白,她不信李家没查到幕后之人。
李庭兰微微一笑,“如今晋王可不就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让祖父将此事告诉晋王?给晋王负荆请罪,拿谢寒雨和李家套交情的机会?
郭琪被李庭兰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玉面微红,“是我越俎代庖了,我只是想着帮你出口气。”郭琪这会儿确实是有些后悔了,这其实是李家和晋王的事,以李庭兰的性格,绝不会不反击的,她等着看戏就是了。但是她太好奇了,也想借此事在李庭兰跟前展示一下承恩公府的实力。
雍和公主听到外头的声音已经迎了出来,“你们两个怎么只顾在外头说话也不进来?不冷么?”
郭琪嘻嘻一笑,上前揽住雍和公主的胳膊,“光顾说话了竟没觉得冷,不过公主这么一提,还真有些冻脚。”
“快进来吧,我煮了热茶,咱们边赏菊边喝茶聊天,”雍和公主看了郭琪一眼,见她神色之间讪讪的,便知道事情并不如她们预想的那样,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了,“庭兰妹妹快进来坐,我叫人将还看得过去的冬菊都移到咱们这边了,也省得往里头走。”
李庭兰随着雍和公主边往里走,边道,“殿下,臣女想为外头的贾氏求个情,您实在犯不着为那么个人坏了自己的名声。”
她话还没说完,外头便有小太监急匆匆进来,“公主,公主,那贾氏晕倒了。”
雍和公主秀眉微蹙,“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晕倒了就将人送去揽秀宫就是了。”
说罢她无奈摇头,“还真让庭兰你说准了,这一招真的是不能学啊。”
李庭兰就是嫌谢寒雨在外头杵着碍眼,而且她也不想谢寒雨狗急跳墙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您不如请个太医过去,顺
便将今天的事说清楚了。”
宣谢寒雨入宫的是方皇后,雍和公主罚谢寒雨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嗯,你说的是,”她示意身边的宫人,“你去给贾氏请个太医,再将事情的原委跟贵妃娘娘禀明,就说我一会儿便过去和娘娘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