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宣开门, 招手让裴锦书进来。
“诶?屋里没人吗?”
“不对呀, 记得一个月前,我还在路上碰到邱医师了,怎么这个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黎溪摸了摸窗台,上边还没积多少灰,人虽然走了,但是应该还没走多久。
为云燕医治的医师就那么突然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未免过于巧合。
“不,他不是被绑架的。”秦逸宣思虑了一番,缓缓开口, “我们能想到的事情,掌门肯定也想到了。”
“对, 掌门肯定是找过邱医师了解过当年事情的真相,全部确定过之后才找祝师姐过去的。”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先搜一下他的屋子里有什么吧, 说不定还会留下点什么。”
几个人开始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结果一无所获。
“这该怎么办啊?”裴锦书愁容满面。
“那个医师是被提审完之后跑的, 但下山是需要腰牌证明的,无缘无故不会给腰牌,现在他一定还在山上。”
“在山上为什么不住自己的房间呢?”裴锦书问。
此时,隔壁屋子有人迷迷糊糊起床,发出一句嘟囔:“什么声音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嘘。”
几人猫着腰躲起来。
等到外面起夜的人再次睡下,才开始行动。
按照他们之前推断的,邱医师下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就只能还在山上。
潜意识告诉祝余,这位医师是此案的关键,如果能找到她,说不定这件事情中的蹊跷就能解释得通了。
可邱医师又能去哪儿呢?
思索间,祝余无意瞥见床铺,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邱医师一直在这个屋子里,就没有出去过。
房间的乱状则是他设下的障眼法。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论是被人觉得他被绑架迫害了也好,还是认为他心虚畏罪潜逃了也罢,都是他拖延时间的方法。
再过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弟子们下山历练的日子了,所以只要再捱半个月,邱医师就能不需要令牌也能趁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