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不戴就是了。”
陶知意虽这样说着,仍然难掩失落。
刚才听师姐说,轩辕善送给伏萤的都是她这辈子都买不起的贵重首饰,看的一群修道之人都眼馋,她那银镯子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见她这副模样,令玄转了转手腕,道,“明日我便戴上。”
明明是她先到处送人,现在又因为他不戴而露出这幅让人心烦的模样,实在麻烦。
“好。”陶知意勾唇,很轻地笑了下,“听说这几日你和轩辕善关系不错?”
“……算不错吧。”
他打听了一下,这几日轩辕善一直粘着他的傀儡,傀儡又不懂拒绝,便营造出一种两人形影不离的感觉。
外头的流言怕是都传疯了。
陶知意哦了一声,决定听她师兄师姐的,做个开明的长辈。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那你们好好相处。”
令玄挑眉,有些诧异,“师姐想让我和轩辕善深交?”
“……有点交情就行,深交就不必了。”她怕她忍不住想杀人。
陶知意打了个哈欠,“在师兄那里吃了三碗粉,有点困了,我先去睡会儿,明天给你讲我在魔界的见闻。”
“好。”
陶知意屋内的灯光亮了又灭,檐下没了令玄的踪影,只留下半杯冒着热气的茶。
一道黑影悄声潜入陶知意房中,在她床前驻足,弯下了腰。
令玄伸手抚上陶知意嘴唇,像昨夜那样摩挲,心底有个地方蠢蠢欲动。
他怕是喝茶喝醉了,满脑子都是昨天陶知意亲他的画面,光是回忆还不够,还想再重温一次。
喉咙发干,越发渴望那甘甜的滋味。
令玄将陶知意的嘴唇磨得发红,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返回到自己房中,坐在床边苦恼。
陶知意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不然他嗓子怎么这么渴?
心底更加烦躁,他俯身趴在床边,在床底的种种杂物中找到了陶知意给他的镯子,不情不愿地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