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轻笑:“就你聪明。”
“刚刚在笑什么?”他问。
陶知意指了指里面几人,“一想到他们平时都恨不得那鼻孔看人,现在却狼狈地躺在这里,就觉得有趣。”
金赤啧了一声,“你这是对师兄师姐不敬。”
“他们只不过早我们几十年入宗门,一群仗着掌门亲传就胡作非为之人,我何必尊重他们?”
“师妹!”金赤语气稍厉,“这话可不能在旁人那里讲。”
“我当然只在师兄面前讲。”
在旁人面前她还要维持好自己的形象呢。
因她这句话,金赤的眉眼都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地注视着她,“我知道。其实我早该谢谢你。”
陶知意塞了一嘴的糕点,疑惑抬眸:“嗯?”
“我知道,你在弟子论道中故意挑他们比拼,是为了给我出气。”金赤沉眸,道,“我入宗门比你早,虽然侥幸进入松山,但到底是资质平庸,修炼数十年甚至不如轩辕善一个月,承蒙师父关爱,没有抛弃我。”
金赤的修为在宗门中不上不下,纵使没日没夜的刻苦修炼,但在弟子大会中往往撑不过三轮,勉强打得过一些素心谷的医修和血铁营弟子,松山和音宗卧虎藏龙,他实在算不上出挑。
他这般没有天赋的庸人,只能做些旁人不愿意做的任务,日子久了,师父和掌门觉得他踏实能干,便常常委派一些重要任务给他。
这在其他人眼中是偏爱,尤其莫玄清的亲传弟子更是看他不爽,时常想法设法地刁难他。
“那年,他们让我徒手清洗用了许久的锁妖囊,里面皆是妖物死后化成的血水脓水,我实在不愿意触碰,想要拒绝,去引得他们不爽,险些对我出手。”
“那时我想,忍一忍便过去了,但是……”
“但是我没忍住出手了,导致那天爆发了松山最严重的一次械斗。”
事后他们全部都挨了责罚,陶知意更是因为崩了人设被系统惩罚,五感尽失,持续了三日。
不过也有好处,玄松以为是莫玄清的弟子给打的,和他们闹了一通,指着莫玄清的鼻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让莫玄清带着弟子登门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