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露姑娘好。”东霖腼腆一笑,露出小梨涡。
与她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模样无二,清纯可爱,俏丽活泼。
伏萤摘下帷帽,也冲她笑道:“以后要打扰二位了,还请二位多担待。”
“没关系,我们也是客居在此。”
陶知意向里张望:“你哥呢?”
东霖笑容深了几分,压着嗓音道:“我哥酒醒之后觉得丢人,一听你要来,就躲起来了。”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一没哭二没闹,倒头就睡,酒品很好啊。”
“陶姑娘你别说了,我哥都能听到!你这样说,他以后在你面前要抬不起来头来!”
陶知意:“我不是在讽刺,我是说真的,多可爱。”
东霖:“哎呀,我怎么感觉脸上热热的,我哥肯定又脸红了。”
陶知意笑了下,“既然你哥不出来,那元露姑娘就拜托你了,回头再送你们几坛好酒。”
“陶姑娘放心!”
*
东霏酒后失态,不想见人,同样不想见人的还有令玄。
一觉醒来,他脑子疼得像被无数只马蜂蛰过,记忆模模糊糊,能想起来的都是些丢人的片段。
比如他想上床结果脚滑摔倒,比如他哭哭啼啼地让陶知意扶他起来……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酒后这样哭哭啼啼,魔族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如果苦肉计真的得逞就罢了,可他偏不记得陶知意到底有没有将他扶起来,也没有自己爬起来的记忆。
想起两人之间的禁咒,令玄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爬起来的。
一想到陶知意就在一旁看着,他又生气又难过,又不知该对谁生气,陶知意也一大早就出去接伏萤上山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令玄喝了醒酒汤,刷了碗,正打算去禁地附近打探一下,却突然来了个面生的人,说掌门叫他。
那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又搞什么?
令玄满心不爽地去了大殿,里面一个小童引着他去了后面的书房,四下清净,莫玄清端坐在桌前,散着长发,白袍松垮地披在身上,眉心微皱,捧着一本书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