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该这样,这叫自讨苦吃!”
“我也不会在族长面前说什么,但东霏父母放在你那儿的画像,你得还给他们。”
“……”
夏朗神色一僵,方才还谄媚的眼神立马变得深沉起来,“你怎么会知道?”
画像存放在他这里的事情,只有他和东霏父母知道,连怀硕都不知道他和东霏父母认识,而看陶知意的年岁,应该也不会见过他二人。
这样隐秘的情报,连清歇处都未必能查出来,陶知意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是语出惊人。
见他一副好奇又警惕的神色,陶知意勾起唇角。
为难一个无所不知的人,就是说出他自以为旁人不知道的事情,让他自己抓心挠肺。
“夏阁主手里有清歇处,想查我的事情不是简单?我不仅知道画像在你手里,我还知道那画像被你藏在随身的木匣中,时时带着。那里面还有你旧情人的发簪。”
“……”
夏朗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又寸寸碎裂开来,“你怎么知道!”
“你猜。夏阁主知道旁人那么多私房秘事,至于你的那些风流往事,啧。”
陶知意神秘一笑,在他逐渐崩溃的神情中转身,扬长而去。
“你怎么知道的?!”夏朗在她身后大喊,声音颤抖到破音。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灵魂受到巨大的冲击,直到陶知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还在喃喃自语。
“她怎么知道的?怎么会这样……”
他念叨了一日,隔日将木匣交给东霏时,见陶知意在侧,夏朗抬头紧紧盯着她,眼底一片乌青。
陶知意故作关心:“夏先生昨晚没有休息好?”
“没有。”夏朗咬牙切齿,“只是想起一些前尘往事,无法入眠。”
“听闻夏先生走南闯北,想必也留下过许多惊奇的故事。”
夏朗咬着牙,顾忌着东霏和东霖在场,只是默默地瞪了她一眼,挤出笑容:“倒也没有多么惊奇。”
“哦,想来是缠绵悱恻~”
“……”
趁着叔侄三人对着画像追思之时,夏朗将陶知意拉到一侧。
“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陶知意一脸无辜,“倒是夏先生,我们这样单独聊天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