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意找了间离皇宫最近的客栈住下, 行李一放,从包袱里掉出来了软乎乎的东西, 啪嗒一声,滚落到地板上。
“哎呦!”
闻欢探出脑袋, 撑着蛇身站立起来,见陶知意神色微僵,又化成小猫,跳到桌上。
“你怎么在这儿?”陶知意问。
闻欢声音闷闷的,“我和你签了主仆契,当然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陶知意:“那你怎么不随我去北境?”
闻欢:“……不是你说怕虹族察觉,半道又将我赶了回来?”
陶知意哦了一声,问:“令玄知道你在吗?”
闻欢一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很生硬地摇头:“不知道。”
“撒谎。”陶知意拍了下他脑袋,“你都说了,和你签主仆契的是我,怎么偏这么听他的话?”
“毕竟他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嘛。而且你们现在也算是道侣了,我听你的和听他的不都一样?”
“这也是令玄告诉你的?”
“我看到你亲他了。好几次。”
“……”
“……”
陶知意:“忘掉。”
闻欢:“好。”
短暂尴尬之后,陶知意收好东西,带着闻欢去皇宫查探。
皇宫守卫森严,轩辕丰业出事之后,更是加固了几道结界,陶知意在外围转了一圈,如果只是进皇宫问题不大,但还想再接近轩辕丰业寝宫,那就有点麻烦了。
陶知意放弃了潜进去这条路,思索之后,准备去利用一下人情关系。
当夜,陶知意问候轩辕善父王的书信便送到了皇宫内,轩辕善正在书房处理积压的政务,内监递来一封朴素泛黄的信纸。
听到陶知意的名字,轩辕善眉头一皱,抬了抬下巴:“放那儿便是。”
“殿下,那姑娘自称是您师姐,而她曾经还是皇上的宾客,您看……”
内监意在询问是否要让陶知意进宫,轩辕善想到禁地种种,对陶知意仍有怨气,冷着脸一言不发。
内监忐忑地站了半晌,心中暗道这太子比皇帝还难伺候。
轩辕善看了个折子,朱笔批阅,将那折子一扔,转头看向他:“蠢东西,说孤没空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