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抬起脸,掐住他的脸颊肆意揉搓,凶巴巴的警告:“再敢骗我,我打死你!”
男人长臂一展,将小小一只从软兜子上扯下来捞进怀里,低头覆了上去。
……
良久,男人抵着少女的额头,粗声粗气地问:“澜澜,等我好了,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夏澜心口一紧,涌起复杂难言的滋味。
老实说,她对现在的黎晏州还是比较满意的。
但是还不到谈婚论嫁的程度。
要说感情,黎晏州对她而言,几乎是等同于自己的命。
但二十多年的亲情,要转变成爱情,也不是一霎一时能做到的。
亲亲抱抱举高高可以,咳咳!那什么……太熟,下不去手。
没得到回应,黎晏州心头忐忑不安,收紧手臂仿佛要用尽全力抓住什么不可捉摸的东西。
“澜澜,你不愿意吗?”
夏澜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歪念头闹了个大红脸,躲开黎晏州无法视物的眸子,清清嗓子说:“我才多大!这要搁现代,你缝纫机都得踩出火星子!”
尾音上扬,满满的尴尬中带着些许刻意的轻快。
黎晏州唇角扯了扯,心微微凉:“是我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
夏澜脑瓜子嗡的一声,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就地正法”这四个字来。
她下意识垂眸向下望去,乌沉沉泛着碎光的水面遮住男人胸膛以下的部位,什么都看不到。
夏澜莫名的有些庆幸,松了半口气。
还好,狗子现在有心无力,急也是瞎急。
黎晏州生硬的转移话题,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这几日总往山下跑,做什么去了?”
夏澜十分配合:“去找梅姐姐玩呀,你不知道,我的好闺蜜最近情场失意,我得多陪陪她。”
黎晏州皱眉,语气满满的都是不悦:“蒋惜梅是个酒鬼,得意了喝,失意了喝,开心了喝,不开心也喝,你别跟她学。”
夏澜大笑:“放心吧,现在有人陪她喝酒了,她不会来嚯嚯我的。”
“方兰溪?”
夏澜一脸姨母笑:“是啊!那小子就像个小太阳,热情如火,嘴甜的像抹了蜜,盘靓条顺会来事,我觉得梅姐姐十有七八会被他拿下。”
黎晏州脸一沉,危险的眯起眸子:“你的意思是,我不热情?嘴不甜?盘不靓条不顺不会来事?”
夏澜一愣:“说方兰溪和梅姐姐呢,你对号入座干嘛?”
“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男人自说自话,霍的一招泰山压顶。
夏澜:“……”
呜呜,关他什么事啊?!
又关她什么事啊?
黎晏州比不得夏澜,成天成夜睡在温泉中也不要紧,多泡片刻手脚都皱巴巴的,只得不甘不愿的起身。
“澜澜,这几日太后兴许会召见你,别怕,我在。”黎晏州悬着心,给她打预防针。
“我不怕。”夏澜温然而笑,话锋一转,“太后要是难为我,回头我就收拾你。”
黎晏州听她还有闲心开玩笑,就知道她对于拜见太后并不抵触,低落的情绪瞬间舒缓许多。
“澜澜,最近你尽量别下山——”
黎晏州本来想说以免太后召见却找不到人,但话刚出口便拐了个弯,“若实在想下山去玩就带上我。”
太后会很乐意看到他出门散心游玩,也会因此而对夏澜多些许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