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吃过那种小鱼仔,很好吃,但是我没收。
我又不是苏珍珍,干嘛要欺负人。如果我欺负人的话,那别人不是跟那时候的我一样难受了?
我不仅没收,还开始正面拒绝苏珍珍,不管是她叫我办事,还是拿我的零食,我都不同意。敢拿?直接把手拍掉,再说上两句,苏珍珍也就恶狠狠地瞪我两眼而已。
其他同学碍于我之前的“军师地位”,也不再紧密团结在苏珍珍周围,反倒有种看好戏的状态。
至于从前在苏珍珍那儿受了委屈的同学,则默默地站在了我这边。
人气这种东西很奇怪,它无形无色,但就是能影响人,谁支持你,谁反对你,谁的人气高,谁的人气低,互相对上的时候,一目了然。
不再陷入所有人一起欺负我的境地,我自然也不再感受到窒息的黑暗流窜在我的心底。
慢慢的,我这种做派,也被其他人学去。大家都不再惯着苏珍珍,连苏珍珍最早的那俩跟班,也不再那么殷勤,对苏珍珍颇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
到了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场,苏珍珍终于忍不住了。
她站在我面前,要我给她个说法。
我淡定地把卷子交了,微笑着,叫她到走廊上等我。
苏珍珍还真就带着她那俩跟班,到走廊上等着了。
李同学看我站在黑板前面老神在在的架势,交了卷子,小碎步跑到我面前,“我去叫人。”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同学跑去外面找那些交了卷还没来得及走远的同学,找的都是受过欺负的。
我们寝室最高大的女生,交了卷子之后,看了眼走廊,又看了眼我,默不作声地走到我身边。
提议尝尝瓜子皮的小女生,没好气地瞪了苏珍珍三人一眼,眼里有些泪花,又看向我,大概想起自打我当上军师后,她保住的那些零食,交完卷子,坚定地走到我身边了。
不多时,一个个交了卷子的女生,但凡是寄宿的,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在外面跟着李同学,就是站在了我身边。
石圆圆看卷子都交齐了,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拿着卷子去办公楼了。
我默默带着人往门口走,门口走廊上的苏珍珍带着跟班往后退。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
苏珍珍颤抖着,不断往后退,我们教室就在一楼,她很快退出了教学楼,站在了操场上——还差点被门槛绊倒摔一跤,得亏有小跟班扶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