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将看见萧璜状若癫狂的宫人们都处置了,还好在场的并无其他机要大臣,只是他刚好今日当值,跟在皇帝左右。
太监摇着头叹道:“谁成想啊,二殿下怎么就……嗐,咱家都说不出口。这真是为了不值当的人耽误了大好前程啊。”
“公公要多劝解圣上才是,让圣上宽心。”谢云霁道。
“谁说不是呢。”太监擦擦额角的汗,絮絮叨叨道,“得亏王家娘子是个懂事的,不知是蒙了还是真懂事,也没闹,以后可怎么办哟……这才嫁过来。行了,咱家得赶紧回去了,谢大人好走。”
太监的身影匆匆远去,层叠的宫墙在残阳下如血一样的殷红。
谢云霁回过身,步履轻快地向宫门外走去。
这个结果,他还算满意。
只是没想到二殿下用情至深如此。
皇宫濂梧殿。
已是三更了,数十根儿臂粗的牛油蜡静静燃着,将宫殿内照的恍若白昼。
频伽浮玉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胸口的刀口已包扎过,却还是渗着鲜红的血,锦被下单薄的身体几乎没有气息起伏。
萧璜的心一阵阵发紧,他一手撑着床边,把虚弱的身体靠在床的立柱上,失魂落魄道:“你傻呀,我是身不由己才成婚的。”
“这些年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爱你?”
“为了报复我,去招惹那么一个疯妇,何必啊。”萧璜痴痴看着他,生怕再不看就没有机会了似的,看的久了眼睛干涩,竟有了重影,好像了无声息的人又嬉笑怒骂了起来,萧璜唇角微微上扬,“你最是恣意洒脱,怎么独独对我,就钻了死胡同……真是聪明人办糊涂事了。”
萧璜哀戚地看着他,“这世间找个心意相通的人不容易,你当真要丢下我么?”
同性的爱人,就是要给予对方更多的信任,本就不容于世间礼法了,何必要再怀疑对方平添苦难?
萧璜知道频伽浮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