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染上风流气,嗓音微哑,“没人敢在附近窥探,你随便叫。”
宋旎欢:“……”
好多天了,皇帝寝宫的殿门紧闭着,宋旎欢睁开眼,满心满眼充斥着他的情难自抑,汹涌难耐。
她被谢檀肆意妄为的野性包围,昏天黑地的缠绵不休。
宋旎欢都有了莫名的眩晕感,灵魂漂浮着似的。
她有时会抱着他哭,她越哭,他便越凶猛,直到她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你、你差不多得了,你不管管朝堂的事了?”
她怎么记得来之前听霜华说他要禅位来着。
而陈良那边,早已撤下了压在内阁的诏书。
冷白的脸上带着笑意,束着手站在御极殿外,心情愈发愉悦。
不负皇恩啊,没辜负先皇的嘱托,萧氏的江山保住了。
没高兴一会儿,又发了愁,他实在想不通,皇帝在战场上骁勇,在政事上冷静到冷酷,在整顿吏治上决断迅速,思维逻辑缜密。
这样一个天生的帝王,怎么居然是个恋爱脑?
东厂督主摇摇头。
侍完寝,就是给封号了,以目前皇帝对这位宋娘子的宠爱程度,怕是得封妃啊……
真是棘手的麻烦事。
这宋娘子可是那位谢大人的遗孀啊,但好在谢大人目前是“死”的状态,皇帝纳个寡妇就纳吧,前朝也不是没有类似的经验可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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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寡妇身世清白,入宫侍候帝王也并非不可。
望着内阁中枢的方向,陈良认真琢磨起该给这寡妇想个什么死而复生的离奇身世,又该给她安个什么柔婉贞洁的名头?
顺妃,贞妃?
嗐,这不是打人脸么。
她哪柔顺了?柔顺能把皇帝砸伤咬伤?
贞……?
陈琅笑了起来,说不准这位新娘娘还以为他讽刺她呢。
笑声忽然止住,东厂督主冷白的面容更白了几分。他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才颁布的一道圣旨,当时那道圣旨来的突兀,在朝堂上还掀起了一阵波澜……
皇帝废除前朝“良贱不能通婚”的法规。
这道圣旨一下,文武百官静默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废除后,良贱便可通婚。那代表着贱籍女子也可做正经人家的正妻。
在此之前,身在贱籍的女子只能为妾,而稍微讲究点儿的人家,连妾都不屑于找个贱籍女子。
所谓贱籍,皆是家里犯了事儿的,好点儿的罚没为官奴,差点儿的进了教坊司,那教坊司是什么地方?若是长得出挑点儿就更惨了,会被那些窑子以重金购买。
买回去后好好调教,有些大户人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