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在一个路边废弃的手工作坊里借宿的。

莫凡抱着小丫头从车上下来，小丫头脸上一点都不高兴，可怜巴巴的望着思如，“妈妈……”

这个人身上不软也不香，还总爱用脸蹭她，好烦呀。

思如看了她一眼，“乖，妈妈身上脏，你再忍忍，等妈妈换好衣服，就来抚慰你幼小的受伤的心灵。”

“恩。”

小丫头无比委屈的应道，乖孩子是不会让妈妈为难的。

算了，她就将就一下吧。

被嫌弃了的莫凡丝毫没有一点不悦，笑眯眯的。

很理所当然嘛。

珠珠一直跟着妈妈长大，是妈妈保护她照顾她，他这个当爸爸的真的是一点责任都没尽到，如今女儿在他怀里，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吧。

思如直接朝薛莹莹走过去，“薛小姐。”

薛莹莹早就看到她了，下意识皱起眉头，脸上的肌肉也绷的紧紧的，虽然知道林雁贞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她的空间消失，但还是会耿耿于怀。

这个女人说过，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神奇的空间。

她当时想的是，呵，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当然不可能有。结果没多久，她的空间就变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林雁贞没有说出那话，她的空间是不是就还在。说不定，就是被神明听到了，才把她的外挂收回的。

越这么想，薛莹莹就越不能释怀，看思如就越不顺眼。

抿唇，“有什么事吗？”

思如就说了，哦，衣服脏了，拿件衣服来穿穿。

薛莹莹面无表情，心里却气得想仰天大笑，谁特么给你的自信以为只要你伸手，劳资就要成全你，凭什么。

这几天因为空间的事，陈恪对她冷淡了不少，衣服，呵，特么的还真得给。

什么时候，她也沦落要委屈自己讨男人的欢心了。

悲哀呀。

把衣服拿给思如，思如说了声谢谢，就准备走，却被薛莹莹叫住。

“林雁贞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思如脚步一顿，眨了眨眼睛，她……自私？

恩，好像是忘了给钱了，毕竟没有谁该谁的。

“哦，不好意思呀。”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灰核，塞到薛莹莹的手里。

薛莹莹都懵了，反应过来脸色涨的通红，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能不能听人家把话说完。

但没办法，思如已经走了。

薛莹莹神情尴尬的站在车边，薛柔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走过去，“姐，怎么了？”

怎么？

呵，被气到了。

冷笑，她就那么小气？不过一件衣服而已。

把灰核塞给薛柔，“你拿去还给她，我不要。”说完就进院子了。

薛柔手里捏着那枚灰核，垂下眼眸，轻轻的回道，“好。”

她并没有马上去找思如，而是在吃了晚饭之后。

思如在车里换好衣服，还是不满意，臭的，必须洗个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