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浑说什么?这个媒是我做的不假。但这门亲事,是张屠户来托了我问沈家的,是人家的闺女先看上沈老三的。有本事让别儿个看上你家老二先,他娘的,你来跟我撒什么泼。”村长的好心情,瞬间被刘全媳妇气掉大半。也不再停留,径直家去。
村长一走,村民就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你们说,张屠户那样的人家,会要多少的彩礼?怕不是沈家才得的二十两,我尽数折进去吧!”
“我估摸着给个十两顶了天了,二十两,不至于吧!”
“你们说,这吴婆子平日里挺刻薄的一人,精打细算的,怎么在这事儿上犯了糊涂。我可是听说了的,张家那闺女,在家做姑娘时可是什么活计都不做的。要不然也不能光吃不动,长那么胖。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她娶回来做甚?难道当少奶奶给伺候着?”
“贪图富贵呗,说出去她家老三娶的可是镇上的姑娘。那不明就里的,还以为她家有多大的本事呢。要我说,她就是虚荣!换做我,我是不是要这样的儿媳的。活干不成,还要成天伺候她?”
“我看你啊,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张屠户要真想跟你家结亲,你还能不应?我估计你睡觉都要笑醒,还在这装清高!”
“你乱嚼什么蛆,谁装清高了?啊~”
这妇人们聚在一起,三言两语的,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
沈杳刚从司家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乐呵呵的站在一边看她们撕巴。
打吧打吧,最好打狠一点。让她们背后说她奶坏话,该打!
沈老三的婚事,定在了来年的正月初六。
日子好,大家伙儿又都清闲,最适合办喜事。
至于彩礼,沈家老两口想着张屠户家算是中产,一两银子的聘金太掉份儿,最后一合计决定拿出五两作为聘金。
离过年没多少时日,沈老头带着几个儿子跑了好几趟镇上,去糕点铺定喜饼,扯红绸子,预定鱼肉。
张屠户本是不愿这门亲事的,可闺女死活要嫁,他也只能含恨应了。如今见沈家对这门亲事还算看重,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忙前忙后,心里也宽慰不少。
更是在有一回沈老头到镇上时,将人请到了家中,小酌了几杯。
这男人一喝酒,话就多了起来。
张屠户这人性子直,豪爽,也正因此,他家肉铺的生意才做的这么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