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他差一点就收了那人的银子,将沈家给卖了。
还好他铭记着村长的话。村长说,只要大棚种植的技术握在沈家,握在大柳村不外传,别说二两的碎银,就是二十两二百两他们都能赚得。
若是往前村长说这话他是不信的。
但去岁年底,王刚几家跟着沈家搭了大棚,这个月蔬菜也都上市,以三十文一斤的价格卖给了百味楼。
那几家虽没沈家种的多,产量也不太高。但就算这般,两三分的地也能收个上百斤的菜。刨去成本,竟也赚了二三两。
这要是往年,他们就算是做梦也不敢这般做的。如今日子终于有了盼头,他们断然是不会因小失大。
几人在沈家商议了一番,而后决定由村长去给乡亲们加强防备意识。
等人都散了后,沈杳才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士农工商,皇权至上。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倘若没有背景,这本事也不敢显现,因为你护不住。
等过了四月,沈家大棚里的蔬菜全部下市。
盖在大棚上的油布被卷了起来,盘在大棚顶上。
沈春生兄弟几个在前面翻地,沈杳则带着弟弟妹妹们,揉纹清水文追更价君羊爻贰五仪思以思以二卷着裤腿儿在后面跟着,将翻土带出来的蚯蚓捉起来放到小桶里,好拿回去喂鸡。
今年沈家捉了五十只的小鸡仔,正是要喂食的时候。吴婆子舍不得用纯粮食喂,沈杳便天天带着弟弟妹妹到处挖蚯蚓,拔小鸡草。
“杳杳,瞧,这是啥?”徐氏左手提着布鞋,右手提着小木桶,卷着裤腿儿赤着脚走过来。白皙的小腿上,还沾着泥。
沈杳来不及细猜,迈着小腿就跑了过去。
小木桶里,竟是满满一桶的田螺,个头有鸡蛋大小。
想到香辣田螺,沈杳口腔中分泌着大量的口水,问道:“娘,哪里来的田螺?”
“田里的呗,还能哪来的。走,回去洗田螺去。”
徐氏将布鞋放在田螺上,又提过沈杳手中的小桶,唤了儿子与侄子侄女,一同往家走。
春日的风,是暖的,吹在人身上柔软舒适。
沈延年与沈长生在田间小路奔跑追逐,沈杳牵着沈恬慢慢走着。徐氏走在最后,笑的温和。